他只是失忆了,因为只有她在身边,才雏鸟情怀地黏着她。说这些话,也只是在以为她是他女朋友的误会下才说的,不应该为这些话而动摇
而且医生说了,他的失忆只是暂时的,一段时间后,他会恢复记忆。
到时候,他变回以前的那个他,这个所谓的“女朋友”的身份也会变成了一个可笑的谎言。
明明知道不应该的……但,却还是法控制自己…
苦笑了一次,深吁一口气,站起来正要去拿衣服和毛巾。
刚走开,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乒乒乓乓的瓶罐倒下声,还有夹杂着的暗哼声。
摔倒了?!
宁若雒马上往回走。浴室的门没有锁上,一下子就打开了门。
浴室内,一些原本整齐放好的洗浴瓶罐倒下。男人上衣脱到一半还钩挂着头和一只手臂,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一旁挂着的花洒开着,水花照头淋下。
“发生什么事了?”
宁若雒连忙过去,关上花洒。
“若雒…嘶”
萧慈想把已经被淋湿的上衣先脱下来,但衣领勾住了后脑手术伤口的地方,法顺利地把衣服脱下。
“你别动,让我来。”
宁若雒扶起萧慈坐直,小心地把湿透的衣服脱下。
费了一些功夫才把衣服脱下,宁若雒看到萧慈头上的纱布也被淋湿了,抽了一口气。
赶紧拆开包扎的纱布,幸好伤口没有裂开,但边缘微微红肿。怕伤口感染。宁若雒拿出药箱,帮他用碘酒仔细消毒后,才重新包扎好。
处理好后,宁若雒才吁一口气。
“对不起,若雒,我那么笨手笨脚。”萧慈赤裸上身只盖着一条大毛巾,弱弱低下头,双肩也垂下,样子很是低落。
看了眼被扔在地上的高领上衣,宁若雒抿唇,眼里闪过懊恼。
“这不关你的事,我应该给你买领口宽一点的衣服的。”是她只想着现在秋天入冬有点凉,这种衣服暖和一些,没考虑到他头上有伤口,脱衣服时会容易蹭到。
“还要洗澡吗?”宁若雒问。
“要啊。”萧慈点点头。
没洗澡,身上的消毒水味若雒会不喜欢。
“我帮你吧。”宁若雒说。
“啊?”萧慈惊愕地抬起头,看到宁若雒已经开始挽起了衣袖。
………………………….
狭小的浴室内,一个高大的男人,赤裸着坐在一张小小塑胶板凳上,胯间搭着一条毛巾堪堪遮住重要部位。身后,一个女人拿着浴球蹲跪着。
宁若雒打开花洒,热水冲刷过萧慈宽后结实的后背,水流沿着背肌往下游流,蒸出一层水气。
关上花洒,宁若雒在浴球上挤了点沐浴乳,搓出泡沫后,开始搓擦萧慈的后背。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间不大的浴室内,就只有浴球搓拭后背沙沙的声音。
搓着搓着,宁若雒发现男人的姿势莫名地变得不自然,原本挺直的腰弯了下去,背也微微驼起。
宁若雒用满是泡沫的手拍了拍萧慈的手臂,力度不大,但男人去瑟缩了一下,腰弯得更低了。
“搓痛你了?”宁若雒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