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仇深？”
“对，就是苦大仇深，没想到这么……欢乐。”
秦苏眼神欣慰：“越欢乐越好，苦难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巴顿发自内心地笑了：“是的，越欢乐越好。”
弗瑞把巴顿派到复仇者联盟里来，自然是有给他做过功课的，巴顿对托尼和班纳的过去都有一定的了解。
托尼双亲惨死，生命靠电池延续；班纳被全球通缉，一直朝不保夕。
他们的苦难是有迹可循的但秦苏不一样。
神盾局关于秦苏的记录仅限于他出现之后，之前的所有记录都被钉上了“虚假”标签。
没人知道秦苏轻松的面容之下，隐藏着怎样的苦难与悲伤。
“嘀嘀！”
是弗瑞发来的信息，巴顿刚有些放松的心态又提了起来，真要命，天知道弗瑞要给他下达什么指令，秦苏就在他旁边看着呢。
“弗瑞的讯息？拿出来看啊。”
秦苏的声音让鹰眼心跳频率飙升，他的手不自主地靠近背后的箭矢。
秦苏却已经把通讯器拿到手了：“紧张什么，你不会以为弗瑞不知道我和你待在一起吧。
既然弗瑞让你加入复仇者联盟，那么他所发出的任何指令都必然会被我们知晓，他知道这一点，所以只要他发给你东西，就代表他想让我们看到。”
巴顿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在心底默默补充道：不，只有你而已。
“让我看看……从天而降的锤子，地上的神秘符号。”
这几个关键词唤醒了秦苏久远的记忆，他眼前闪现出肥宅雷神的形象……抱歉，秦苏只记得这个了，毕竟太有冲击力了，想起来就油腻得想@军方派人过来。
“我们两个过去一趟吧。”秦苏回复了通讯器另一侧的弗瑞。
“就我们两个？”
“不然呢，你看他们两个。”
秦苏指着沉迷拆迁和攀绿皮科技的托尼和浩克：“你觉得以他们现在的精神状态，能出任务吗？”
“好吧，那我们怎么过去。”巴顿随时整装待发。
“走过去。”
“走？”
秦苏掏出瑞克的传送枪，咻地射出绿色漩涡。
“跟我来。”
秦苏拿着一杯冰可乐走进去，巴顿半信半疑地穿过传送门，一脚踏上荒凉的土地，另一只脚还踩在纽约最繁华的地块上。
“欢迎来到边陲。”
秦苏已经把可乐倒掉了，风一吹全是沙尘，他可以用真气挡风，但他的真气，很热。
两人并肩走上高地，附近驻守的特工发现了他们，以三角阵型朝他们包抄过来。
“他们不认识你吗？”秦苏附上真气护罩，免得被子弹崩了脑袋。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起个“鹰眼”的代号，特工越低调越安全。”巴顿张开弓。
围过来的特工看见秦苏的脸，瞳孔一震，立即示意同伴把枪放下。
“看来你没有自己想象中低调。”秦苏调侃道。
巴顿把弓收了起来：“是吗，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
两人走下高地，而其他特工的视线始终停留在秦苏身上。
“你们来的比我预计要快上一点。”
高额头科尔森上前和两人握手。
“一点是多少？”秦苏笑着问道。
“大概4个小时？谁知道呢。”
科尔森摆手示意两人跟上，他边走边解释道：“大概在今天凌晨1点24分左右，神盾局的卫星监测到有物体坠落到这附近，民众比我们更早发现，他们已经在这玩好一会儿了，刚被我们清场，你们就来了。
看，就是这样东西。”
在陨石坑的中心，神盾局设置了一个简陋的防辐射帐篷遮挡，而在其内部，还有一把银色的锤子。
“科研人员已经初步扫描过了，未知的金属材质，附带微量的辐射，为了防止有外星病毒，我们就先进行了消毒处理。”
秦苏看着这把锤子，寻常人只能看到工艺精美，他却能看到上面流动的强大魔力，或者说是阿萨神力？
本质上都是魔力，不过是阿萨神族凝聚出来的，上面还附加着一道言灵。
“谁若手握此锤，且当之无愧，必将拥有雷神之力。”
“你在念什么？”科尔森没注意听。
秦苏走到锤子前面：“我在念上面的敕令，或者说箴言？有意思，这道咒语的力量比锤子本身蕴含的神力还要强。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想要暴力破解这个咒语，必须付出比锤子承受力更强的力量，那势必会毁灭它，唯一拿起这把锤子的方法，就是通过咒语的考验，获得资格。”
怪不得奥丁下完咒就进入沉睡了，敢情是消耗在这上面了，不符合资格者拿不起就只能毁掉，符合资格的都是好人，自然不会抢走别人的东西。
雷神锤是托尔回家的唯一希望，为了确保雷神锤不被抢走，奥丁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也对，哪有父亲不疼儿子的呢，还是亲儿子，和洛基那蓝人不一样。
科尔森让人将秦苏说的记录下来，巴顿好奇地问道：“那拿起锤子的要求具体是什么呢？”
“做个好人。”
巴顿和科尔森都沉默了。
“真是个为难人的要求，科尔森。”
巴顿和科尔森还是挺熟的，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你试过没有。”
科尔森看向一边：“我们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没能移动这把锤子一步……试过了，你要试上一下吗？”
“我就不用了，你知道我可是跑外勤的。”巴顿用力揉搓自己的手，仿佛上面有洗不净的血。
“很多事只看立场，我欠很多人的，所以我尝试去还，如果有一天我还清了，再来试吧。”
血债血偿，还不清的，所以巴顿从未想过尝试。
两人说话间，目光落到秦苏身上，眼神中充斥着探究的欲望。
“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裤链没开吧。”秦苏菊花一紧，立马低头检查了一下。
“别岔开话题，秦苏，你要不要试上一下。”相比科尔森，巴顿和秦苏比较熟，所以他开的这个口。
对于秦苏的过去，就没有人不好奇的，他来自于哪里，为什么这么强，为什么要建立复仇者联盟，他停留在这个世界又是为了什么。
秦苏身上充斥着未知，宛若一个谜，而未知正是神盾局最为恐惧的事物。
“你们都不问下这锤子是谁的，就让我把它拿走，不怕引起外交纠纷啊。”
巴顿满脸狐疑：“你就这么笃定自己能拿得动这把锤子？”
“你们嘴里的“这把锤子”，名叫妙尔尼尔。”秦苏用手轻抚锤身。
“北欧神话中，雷神索尔正是挥舞着妙尔尼尔，平定诸界动乱。”
科尔森有些迟疑：“你想告诉我们，这把锤子来自于神话当中？神话步入现实？”
“不是神话步入现实，而是人们把现实神话了。”秦苏握紧锤柄。
“他们一直都存在，只是我们无法察觉，直到神明坠入凡间，丧失神力。”
看到秦苏握住妙尔尼尔，巴顿和科尔森呼吸一窒。
秦苏看着上面流动的阿萨神力，微微一笑，高声呼喊：
“为了北方神的荣耀！”
万里无云，一道雷霆从天而降，击穿帐篷命中了秦苏，电光四射，巴顿和科尔森被迫闭上眼睛。
秦苏感受到一套盔甲正要转移至他身上，于是他用真气隔绝了盔甲的联系，秦苏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尤其是盔甲，这玩意不透气，还可能残留着各种内脏和血液的味道。
待雷霆平息，巴顿和科尔森终于恢复了视力，他们看见秦苏单手拋接着妙尔尼尔。
“也没这么难，对吧。”
科尔森这一刻想了很多，秦苏拿起了妙尔尼尔是不是证明他是个纯好人，就没有威胁了？不，不对，这个结论建立在秦苏没有说谎的前提下，如果秦苏欺骗了他们，又或者他欺骗了妙尔尼尔呢？
总有钻漏洞的方法。
对于自己能够拿起妙尔尼尔，秦苏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事实上在终极宇宙他就已经拿过一回了，那时候他处于超人状态下，还给妙尔尼尔和美国队长的盾牌融在一起了，不知道现在分开没有。
上次秦苏光顾着大家，都没仔细掂量妙尔尼尔的重量，这次他细细感受了一下，上手也就五百斤左右吧，重量好像是根据他的状态浮动的，如果秦苏变身成超人，估计妙尔尼尔真有可能变得和恒星一样重。
“走吧，我们回去纽约。”
秦苏招呼巴顿撤离。
“等等，你不能带走它！”科尔森急了。
秦苏却没有听科尔森的：“我不是要占为己有，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方便研究，我给你们带回去。”
巴顿对着科尔森歉意一笑：“抱歉，我现在是他们的人。”
两人消失在绿色漩涡之中，科尔森才把嘴里的话憋了出来。
“你们倒是带上我啊……”
……
而距离妙尔尼尔坠落50公里外的小镇上，正在到处找马厩的索尔望着天际消散的雷霆，两腿一软。
“不可能，不可能！”
他顾不上找马，手脚并用地冲出路面，结果被一辆车迎面撞上，当场晕厥过去。
简从车上下来，看着倒在车前的索尔：“天啊，索尔！”
开车的妹子从车窗伸出脑袋：“我们是不是又得把他送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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