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事。”
何未循循善诱:“我明天还得当你家长呢,你总得告诉我点东西,我才好帮你打掩护啊。”
钟情犹豫了一会儿,说:“也没什么,她们觉得我不应该跟一个转学生做朋友。”
“为什么?”
“我哪知道她们怎么想的,也许,是因为那个转学生的爸爸杀过人吧。”
“啊?”何未有些担心,“那,你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害怕的!”钟情轻蔑地看了看何未,“你呀,跟她们是一样的。算了,不跟你说了。”
何未开车带着钟情去了附近的医院,然后回到谭家。
谭晓棠惊讶地看着钟情从车上下来:“你们怎么会一起回来?”
何未熄了火,下车对她说:“我今天正好在外面逛,想起来她放学晚就顺路去了一下,这不,还能来看看你嘛!”
谭晓棠露出笑意,然后看见了钟情脸上的伤:“钟情,你这是怎么了?”
“我……”钟情一时编不出理由。
幸好何未接了话茬:“还说呢,我今晚去了可是看了一场好戏。你不知道,我刚到那儿,就看见她跑出来摔了个大跟头!”
何未夸张地笑着,谭晓棠也笑了:“原来是这样啊,摔得可真是不清呢!”
“谁说不是呢,我还特意带她去了医院,怕摔坏了。”
钟情尴尬地站在一旁,低头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
“时间不早了。”何未看了下手机,“晓棠,你们进去吧,我这就回学校了。”
“可是学长,这都过了门禁了,你怎么回去啊?要不然,在这儿住一晚吧。”
何未摇摇头:“不用了,我一会儿翻墙进去。明早有训练,我衣服还在寝室呢,没时间赶回去换。”
“好,那学长你快回去吧。”谭晓棠看着那辆玛莎拉蒂的尾灯,对钟情说,“你说你,走路不好好走,非要跑。还连累学长错过门禁,真是个麻烦精。”
钟情进屋后,拿出在医院开的酒精棉和擦伤软膏,对着镜子从脸上的伤口开始处理。
还好是和女生打架,也没有很严重的伤,就是有很多指甲划出的血痕,过几天就能好了。
上完药,她接到了何未的电话。
“喂?你腿好点没?”
“好了,没事了,我刚上了点擦伤药。你这么快就到学校了?”
“是啊,离得很近。明早我到你家门口接你。你出来的时候小点声,别被人发现了。”
“不是说在学校门口见吗?我不用你接我。”
“没得商量,再说,顺路。”
“还有,你刚才不是说你明天早上有训练?”
“那个训练不重要,就翘一次,没关系。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嘟——”
这一次,何未终于抢先挂了电话,他得意地翻了个身。
钟情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何未以训练为由拒绝在谭家留宿,却为了自己翘掉训练。何未没有油嘴滑舌,钟情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护着的感觉。
父亲去世后,钟情失去了“靠山”,她以为这世界上不会再有人帮她遮风挡雨了。
但今晚的何未心思细腻,办事周全,成熟稳重,钟情忽然觉得不论何未到底是怎样的人,有什么目的,钟情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