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宣没办法理解戚眠说的话，让她忘记挣脱。“什么意思?”
深夜的气温低，两人都只穿着单薄的衣服，阳台的温度不比室内舒适，戚眠握住她的手臂回到室内沙发坐下。
进到室内后，傅南宣像是醒来一样抽出手臂坐进单人沙发，戚眠看着空了的手心，沉默的选择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这样的距离让傅南宣总算获得一点喘息空间。抱着戚眠的衣服，从茶几底下的暗格拿出纸巾擦脸，将自己整理的勉强不那么狼狈后，才和对面的戚眠说:“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你不用这么荒谬的说自己就是她…”
“傅南宣。”戚眠打断她。“我第一次给你棒棒糖，是晚自习的时候，巧克力口味的。”
傅南宣一滞，深邃的目光停在她脸上。
“营养剂是放在外套里，晚自习的时候我看你趴着很不舒服，把外套盖在你身上。你醒了后，我对你说外套被你弄脏不要了。”戚眠被她的目光看的不自在的撇开视线。语气仍保持平淡的继续说:“还有次你晕倒了，我带你去保健室，嘲讽你是不是没钱吃饭，要你来我家当保母。不过你拒绝了。”
“那天你给我带了炸鸡当晚餐。”傅南宣接过话。
戚眠抬头浮现疑惑的表情。“我带的是学校附近商场新开的那家餐厅的套餐。怎么变炸鸡了?医生偷吃了吗?”
傅南宣脸色瞬间变的很沉。戚眠刚才提起的过往，都是只有傅南宣跟戚眠才知道的事情，她从未和外人提起过。而戚眠…在她的记忆中早就死了，又怎么可能和别人说这些?
所以…戚眠没死?但她明明亲眼看见那些资料，可是眼前的人说的每件事都是真的。傅南宣表情越来越阴郁…如果她没死，为什么要装死?
“你相信了?”戚眠当然发现她神色难看，但比起哭泣的傅南宣，她宁可对方生气。就算是生气到要放弃她也所谓。
戚眠心很软，但同样看得很开。如果对方继续喜欢她，她愿意和傅南宣面对可能死亡的未来。如果傅南宣因为欺骗决定放下她，她也接受，戚眠自认并不欠她什么。
“为什么。”傅南宣没说自己相不相信。现在她只想知道理由，哪怕眼前的人是假的戚眠，哪怕编出一个荒唐的理由。“你怎么…死的?”
戚眠像是想到什么，表情有一瞬间闪过愤怒，傅南宣没过。
“你相信穿书还有系统吗?”短暂的沉默后，她说。不等她回答信不信，接下来，是一个傅南宣听过最荒谬的故事。
“你是不是觉得某一天开始我向变了个人一样?”从傅南宣的表情中得到答案，她笑。“因为我是穿越过去的。穿进了一本你是主角的里。”
“这本书里，我是个很坏的Apha，在上学的时候一直欺负你。后来你得到江渡她们的帮助，总算出国留学后，没想到”戚眠”还不死心的设计标记你，最后你复仇成功把我腺体割了。我也死了。”
傅南宣微愣，在她所拥有的另一段记忆中，戚眠确实是这样的Apha。
“我穿过去后，不想当坏人、也不想死，但也不想跟你们有太多纠缠。反正就是做了很多你知道的事情。就是没想到你住进我家后，我们会发生关系。信息素互相吸引。”戚眠抿住唇表情有些复杂。
也是因为这场意外，让她们关系变得很微妙。
“你离开…是因为江渡给你的那两条录音吗?”傅南宣声音很轻，像是已经相信戚眠说的。
“你分化的那个晚上，我的脑中突然出现一个自称世界什么系统的东西。”戚眠突然笑。“它告诉我几件事。第一，以你为主角的故事，已经重启十八次了。而你就是第十八次的傅南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