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你的‘心’在哪儿？
朝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为晨间带来了一股暖意。
金晖下，胧与云古相视而立，身处城市边缘的一片草地。
这里比较安静。
风声轻悠悠的荡着，让树叶沙沙作响。
“请指教！”
云古迸发出念力，朝胧摆开架势，沉声道。
“请。”
胧笑呵呵的示意着。
他看起来没云古这么紧张。
云古的状态，逐渐进入了白热化…是的，只是他越战越勇。
胧将兜里的另一只手掏出，精准的接住了云古的拳头，微微一笑。
啪啪啪…
“不要觉得赢了一些不入流的家伙，就很了不起了…”
云古愣住。
“好啊，试试看。”
在交手的后半段，胧发觉到，云古明显有了成长，他阅读战斗和分析对手的能力也很出色，假以时日，等经验有了增长，也能显著提升。
目光灼热的盯上了比司吉。
等云古再次扑上来，他的手臂不仅可以格挡，更能在极为细小的时间差里，进行反击…并且，每次出手的时机，都抓住了云古身体的僵直或想要‘变奏’的节点上。
“为什么？”
“很不理解，对不对？我并没有用什么高深的技巧与招式，你的反应也足够快，防御性的念也做到了完美，一切都很好…但还是遭受了明显的伤害。”
云古架开被抓住的拳头，瞬时拉开距离。
“看来你在比赛时也藏了一手啊…就是为了今天？故意误导我对你实力的判断？”
云古与胧同时看向了她。
比司吉白了云古一眼，清了清嗓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对念理解很深，对于念的运用和技巧，包括念能力的开发…都无可挑剔…但唯独有一点。”
他不仅用上了双手，人也移动了…虽然范围不大，笔挺的西装也没留下什么折痕，但确实做不到一直保持，最初的游刃有余。
他接住了！
说完，比司吉一蹦一跳，招呼着云古，“走了，我们回去。”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胧开口道。
胧眉头紧蹙，心中思索。
“准备好了？”
“……”胧。
她这话，像没瞧得起胧。
见胧一脸疑惑，云古悄悄走了上来，附耳道：“师父她不喜欢别人看到自己真实的样子…也不想长时间保持那种状态，她很在乎外表的…”
“你想和我动手？”
一边的胧，拍着巴掌，为云古献上掌声。
云古知道她的性子，看出比司吉在故意卖关子，勾起胧的探知欲…他忍不住出声劝着。
“在绝的状态下，你对于念攻击的防御几乎为零…如果我是你的敌人，我不介意你这么做。况且，伱应该知道，我对于‘气息’的感知，是很厉害的…除非你能将‘绝’练到形同枯木一般的‘死物’，否则你就是在拿自己的短板，来碰我的长处。”
胧的西装已经炸裂成了条条布缕…
接着，就观比司吉娇小的躯体开始膨胀，哪怕有了心理建设，胧还是觉得震撼。
两人事先已经说好，这场切磋，单纯就是念技巧的格斗…不用能力。
“啊？”
比司吉反应过来。
一拳…
“战斗思维要绝对性的服从大脑给出的‘方案’，不能交给身体…你要明白，有一些生理反应，在战斗时，是有害无利的本能。你需要克服！虽然你看似在一直猛攻，寻找机会…实际上，你所有的进攻都是建立在防御之上，忌惮会被他打到，所以…都只是你以为的‘全力以赴’…”
之前是在擂台下观战别人与胧交手，云古从没想到真正面对这个男人…压力竟然会这么大。
与面对云古时完全不同，胧显得战意高昂。
胧用一只手就挡下了他处心积虑的第一波攻势。
“原来是这样！”
“有趣！太有趣了！”
“自从上次你离开我的房间，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能和你真正的打一场。”胧很坦然的说着，“本来没想着走之前找你的，但趁着这个机会，我觉得还是了却一下心愿比较好。”
divclass=contentadv“呵呵呵呵…”
还有西索在天空竞技场将手插入心脏，死而复生的一幕。
“为什么？”
比司吉露出狡黠的笑容。
又是朋友。
胧，倒还好。
“是啊…最基本的‘心’…为什么…就忘了呢…”胧呢喃着。
胧伸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但是…胧只站在原地，一只手插兜，用另一只手来回格挡，一阵搏斗的激撞和响声后，云古跳开，眼色凝重。
胧点了点头，“但是，你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下一次可就不奏效了…”
胧有点不信。
云古来势汹汹，拳影震荡…挥击向胧的各个部位，企图利用自己的招式和进攻路线，来逼迫胧进行防御…露出破绽，寻找机会。
“利用盲角嘛…”胧一声呓语，握掌成拳，当即打向了背后迎来的一抹残影。
胧对比司吉伸出一个大拇指，附声道，“简单说，你在念上的造诣没问题，身体素质也还行…但不要把念认为的太绝对，从而忽视了精神和肉体这类本质的连接。”
他事先想过自己和胧的差距…只是，现实比他想的还要残酷。
一拳就算再强，自己应该也没问题吧？
胧轻轻颔首，将念的输出和技巧，运用到最大化。
“我刚刚的一拳，在出手前，就是抱着要打飞你的信念，这种心意是纯粹的…不带有任何杂念，你刚刚如果也抱着‘我一定会防下来’的意志，不敢说能稳住，起码伤害会小不少…‘念’是会给你回应的！我散发出的念力虽然比你的要多，但你的念，也不至于一冲就散…脆的和纸一样！不是你的念不行，究其根本，是没有‘心’来支撑它！”
哗啦啦…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逐渐升起，温度也越来越高…
“反应慢了。”
“你对气息的敏锐，对能量的感悟…这一切都是外在的！念的本质，不仅是形态上的变化…它更关乎到使用者的内在！精神意志的起源…‘心’，念是生命的一部分，是属于私人化的东西…它属于你，但你…真正给它过回应吗？”
接住了，是他挡下了这一拳。
“快走啊！”
随后，胧突然开口道。
“恭喜你，成功了…”
他本来…应该记得的。
然后，胧忽然鬼使神差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像是在发神经。
云古强撑着一条手臂。
让其感觉十分难受。
云古没有回应…
他的注意力，这几年都过度侧重在了技巧和能力上，从而忘了这一点。
“你没有‘心’！”
“？？？”
“想知道吗？”
“没错，就是这样！”
比司吉走了过来。
“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