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年间,朝鲜发生壬辰倭乱,上书表请求天朝上国支援击退日本。于是万历皇帝派出宋应星,李如松等大臣带领数十万士兵助朝鲜退敌。第一次以中日议和结束;第二次,丰臣秀吉企图率军再次入侵朝鲜半岛,史称丁酉再乱,但第二年,丰臣秀吉暴死,日军不得不撤军。前后历经七年,死伤数。但最终大明与朝鲜赢得胜利,朝鲜为表示感激之情,特派使臣前来进贡又求亲于大明,恳请大明王朝以公主下嫁,以表示两朝友好之情义。但朝鲜与大明相距甚远,且朝鲜蕞尔小国,公主与宗亲王室皆不愿意与其和亲,使得万历皇帝与首辅商榷此事。
皇帝坐在大殿上说:“朝鲜求亲,众大臣可有什么想法?皆与内阁张首辅研讨,给予朕结果。”首辅回应“谢陛下。”张首辅回到内阁与众大臣商讨,有一位大臣说:“阁老,朝鲜蕞尔小国,下嫁岂不是丢了我们上国的脸吗?回绝朝鲜有什么关系?”张首辅不言,此时礼部尚书林芝刚说:“朝鲜虽是弹丸之地,不足惧怕。但我大明礼仪之邦,求亲之事,万万不可轻视。”吏部尚书林志辉说:“颂世,我们不可轻视,但宗亲之女皆有婚配,怎好拆人婚姻?”礼部尚书林芝刚回应道:“听闻文德贤弟,家有贤侄女,年芳二十,尚未婚配。”林志辉急忙说:“小侄乡野粗鄙之人,怎可配与他国高尚王世子?颂世兄高抬了。”“哎!文德贤弟,太祖有令女子十四而嫁,不嫁者交于罚金,然你家之女今年芳二十而不嫁,是依仗您这位吏部的叔叔不成。”林志辉向首辅拱手说:“吾家之女确实未嫁,皆因有婚约,但未婚未却亡于援朝之战中,请阁老明鉴。”张首辅发言:“文德不必紧张,你家女之事,我知其中缘由。芝刚言语过重了。”林芝刚拱手回道“阁老所言甚是,贤弟是愚兄不对,望请贤弟见谅。”“兄长过滤了,我等在阁老面前皆是鄙人。”张首辅说:“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明日是休沐,就十日后给陛下答复。”众大臣拱手退出殿堂,退出殿堂之后形成以林芝刚代表一伙人,另一则以林志辉为代表一伙人,各自讨论和亲的事情。
傍晚时,林志辉回到府邸妻子出门迎接说:“官人回来了。”林志辉说:“嗯!”妻子说:“官人脸色不好,今日可曾遇到不顺之事,可与为妻诉说?”林志辉的妻子端着一碗茶递给林志辉,林志辉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说:“没什么不可与夫人说的,今日朝鲜求亲,林芝刚这个混账让青儿去和亲。”“谁家能舍出自己家人。”“是呀!兄嫂举家供我读书,我才有幸娶你,得今日之地位。”“没有他法。”“在看后日商讨吧!我们沐浴休息吧!夫人。”第二日林志辉一家在饭桌上吃饭显得异常的安静。林志辉把筷子放在桌子上说:“饭后,青儿和世尧留下。”只听见异口同声说:“是。”
小厮和丫鬟退下只剩下林夫人,清儿和世尧。林志辉坐正中间说:“青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时候将婚姻大事提上日程了,夫人有时间帮青儿相看一下。”“是,官人。”林夫人回道。林青儿说:“叔父,我与陆家有婚约还没有取消,怎么好与别人再建立婚约?”“青儿,那陆凌峰在战场阵亡了,才将你的婚事一拖再拖,如今你为他不再嫁人,是触犯法律的。而女儿家的终究是嫁人的。”林志辉越说越激动,此时林夫人急忙安慰说:“官人,不要急,青儿只是一直没有想明白,再遇到好的公子就好了。”林志辉说:“世尧年纪也不小了该到国子监学习了,青儿最近不要去外面乱走了。”林青儿和世尧说:“是,叔父。”“好了,官人让他们回去吧!”林志辉挥一挥手,林青儿世尧离开了。林夫人说:“官人,没有别的办法吗?青儿是该谈婚论嫁,可陆家那边也应该等着情绪平复一下。”林志辉叹口气“这样做也是奈之举,林芝刚和我政见不和,他一定借此事敲打我,这件事情要看张阁老的意思。”林夫人安慰道“要是我父亲还在就好。”“此事还在观望一下。”
太阳东升西落,来到再次讨论与朝鲜和亲讨论。林夫人给林志辉穿好朝服,林志辉坐上轿子上朝。
林志辉一只脚迈入内阁,看见以林芝刚代表团体在说话,林芝刚连忙拱手说:“贤弟,今日来的有些晚。”林志辉把另一只脚跨入门槛,进入房间回礼说:“没有兄长来的早。”此时,张首辅来到大殿上,殿上鸦雀声。张首辅率先说:“关于和亲之情,各位同僚有什么看法?”静默充斥整个房间,“都没有什么看法的话?我先说自己主张,静慧公主的宫女貌美,皇帝有意赐封为公主,嫁与朝鲜王世子。大家有什么看法?”林志辉紧缩的眉头舒展开了,然林芝刚却攥紧拳头。大家异口同声说:“阁老高见。”张首辅说:“既然大家没有不同意见,我就将此事禀告陛下,今日商讨就结束。关于其它事情以文书呈报给陛下吧!”众大臣说:“是。”林志辉走出内阁时,有一位大臣走来向他拱手说:“恭喜,林大人。”“何喜之有?王大人可否告知一二?”王大人刚要说却被旁边的大臣拦下。“王大人是恭喜朝鲜和亲之事圆满解决,林大人不觉得是喜事吗?”林志辉高兴的说:“天大的喜事,托各位同僚,阁老福更是有皇帝洪福齐天照顾。”各位大臣异口同声说:“是。”
林志辉回到家中换下朝服,林夫人说:“官人,今日之事如何?”“谢夫人相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懂朝堂之事?”“夫人一定和舅夫人说,舅夫人与陛下宠妃有亲,怎么会不知道此事呢!”“也不全是我一人功劳,还有陆家相助,陆夫人得知此事,也帮一些忙。不过陆夫人想替涵儿求亲。”“谁家的公子?”“是陆夫人表亲,商贾之家。”“不可,我们世代以读书传家,怎么能与末流之家结亲。”“可是,果断拒绝伤了两家颜面,怕是会得罪陆家。”“让我在想一想。”“官人,后天便是陆家公子凌峰三年的日子,让青儿去吗?”“我们带青儿去,亲事谈一谈。”“好。”
时光来到陆家办丧宴时间,林志辉和林夫人带着林青儿,穿着素服来到陆家。林志辉先下马车,林夫人依次下车,最后林青儿下车。林志辉和林夫人走在前面,而林青儿走在两人身后,林青儿紧紧跟着,不敢张望怕在众人面前失礼。走到殿堂中间,看到陆老爷和陆夫人。陆夫人在哭泣,各家夫人在安慰,而陆老爷在和大人寒暄。听到小厮高喊“吏部尚书林大道。”陆老爷迎接“贤弟,来了。”林志辉行礼说到“陆兄,今日携家眷来晚了,希望陆兄莫怪。”“贤弟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我是亲家哪有责怪之理?”“是贤弟愚钝了。”之后林志辉在男宾入席,而林夫人与林青儿在女宾入席。男宾席上皆是官场上相互吹捧的话,女宾席上却充满讽刺味道。其中有一位王夫人说:“林夫人家的侄女长标致,可是陆家公子的未婚妻?怎么看不出一点伤心之意?莫不是没有过门,下家找好了。”林青儿的手被林夫人握住,陆夫人却先开口说:“王夫人很清闲,别人家的事情了解很多,不知王家公子婚配否?”王夫人回到“我家不成器之子,尚未婚配,还是有劳陆夫人多多物色。”“既然尚未婚配,就应该多关心自家事,少操心他人家的事。林夫人你说是不是呀?”此时林芝刚的夫人回答:“是,陆夫人。”陆夫人笑了笑继续说:“看我许是伤心过头了,别误开席的时辰,大家开动吧!”于是大家动筷子吃席,席面上只听见筷子的声音。宴席结束后,人们陆陆续续的走了,林志辉、林夫人和林青儿三人在陆家,陆老爷邀请林志辉到内堂讲话,陆老爷坐在主位,陆夫人坐在陆老爷身旁,林志辉和林夫人坐在下位上,林青儿在其后。没有下人伺候,林志辉开口说:“陆兄,今日前来为吊念贤侄凌峰;其二,贤弟有个不情之请,请陆兄解除我们两家婚约。知道让陆兄为难,可青儿终生大事,作为叔父不可不惦念,陆兄也知我情况。”陆老爷面表情,陆夫人率先说:“好一个吏部尚书,我子刚刚满三期,你们就来提解除婚约,当我们陆家人是吗?当初要不是老爷看中你们书香世家,峰儿要和你家结亲。我们怎么看中农家女并和你们结亲。”林志辉作礼回道“我家青儿与陆兄家结亲确实三生有幸,可天不假年,贤侄在援朝之战……嗨!”陆老爷露出伤心表情,陆夫人拿出手绢擦拭泪水,林夫人也拿起手绢在眼睛边擦此时只有林青儿目光呆滞若有所思。林志辉继续说:“青儿还年轻,我替我家兄嫂向陆兄嫂嫂赔不是,希望陆兄给青儿一条生路。”“我儿身死他乡,不知何日魂归故里?他生前就对林姑娘痴情一片,若是解除婚约,我儿九泉之下岂不是孤苦依吗?林大人可知?”陆夫人怒怼。林志辉开口说:“我们先解除婚约,在请道士为贤侄做一场冥婚。”“林大人想的周到但冥婚举办也要林姑娘来做新娘。”陆夫人坚定口气说道。陆老爷开口说:“夫人,我们孩儿已经离开我们了,何必执着坑害他人。”“陆兄,贤弟万万没有此意,陆兄莫要误会。”林志辉紧张的说。陆老爷说:“我儿生前喜欢林姑娘,我尊重我儿,青儿姑娘慧婉秀中,我十分想青儿做我家媳妇,可惜没有缘分。我们夫妇也不耽误青儿姑娘另觅佳婿。”林志辉拱手作礼说:“陆兄高义,贤弟佩服,他日若用到弟弟,弟弟刀山火海定为陆兄鞍前马后。”“贤弟过誉了,此时为兄有一件事请贤弟解决一下。”“陆兄但说妨,只要弟弟能做到,定会鼎力相助。”“我就喜欢贤弟文采斐然,家世清白,夫人家里卢家表亲的公子尚未婚配,不知贤弟舍不舍得你家爱女。”林夫人马上站起看向林志辉,而此时林青儿睁大眼睛。“今日是贤弟唐突了,家中还有事未处理,改日在携家眷来访。”“贤弟,好生思量,为兄等待答复。”林志辉与夫人、林青儿离开陆府,坐在马车上,林夫人说:“官人三思呀!涵儿终身大事。”林青儿说:“叔父,是青儿不好让你担心了,我嫁陆凌峰牌位,也不能让堂妹与卢家结亲。”林志辉生气说:“青儿,陆家本不是简单人家,陆凌峰是一位品行端正的人,可他并非嫡出,陆夫人强势,我与你叔母本就不同意这场婚约,然陆凌峰不知如何劝说陆家二老,我看他一片赤诚答应,没有想到天意弄人。如今你嫁陆家,没有夫君相护其他三房定会将你生吞活剥。”“叔父,陆公子待我赤诚,我不……”“胡闹。”此时林夫人说:“老爷,别急,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来解决问题。”林志辉叹了一声气。林志辉回到府中和家里人一起吃了晚饭,晚饭过后林青儿回到房间看书,此时只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世尧,你怎么来了?”世尧笑着说:“没事就不能看阿姊吗?”“当然能了。”“阿姊,你是想家了吗?”“为什么这样问?”“最近看见阿姊满面愁容,阿姊陆大哥不在了,没有与你结亲的人,你会回老家吗?你是不是也不想陪世尧在京城读书了。”“怎么会呢?当初我们姐弟两人来到京城就是世尧能向叔父求取功名。”“可阿姊终究要嫁人的,不能一生陪伴在我身边的。”“世尧一生,有好多人陪伴,每一人都是一段路程。”“阿姊,论多么狼狈不堪的事情,世尧都陪着你,阿姊要开心呢!”“孩子气,快去读书吧!后天夫子要检查功课了,”“是,阿姊。”世尧离开房间。林青儿看着烛火在风中摇曳,仿佛自己如烛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