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这是一点小心意,等老爷回来,我再好好宴请叶夫人,今天就辛苦您了!”
“夫人言重,待苏公子痊愈,再请不迟!”
说完,叶岁晚转身上了县令夫人安排的马车。
当然,除了之前承诺的五十两外,还多给了一百两药钱。
本来县令夫人和王大夫对她能治疗这话是持怀疑态度的,可瞌睡来了遇上枕头,县令小舅子苏醒,咳嗽不止。
见人实在难受,动了恻隐之心,贡献一朵银耳出去,向来没停过咳嗽的县令小舅子喝下银耳羹后,莫名舒坦不少。
咳嗽也止住不少。
这一转变,让众人心中生起一抹希冀。
又在药物的作用下,县令小舅子难得睡个好觉,种种表现下,众人终于打消了对叶岁晚的疑虑。
马车里,叶岁晚拆开县令夫人准备的点心,一边啃一边梳理记忆。
原主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李明书,年十六,看似憨厚老实,实际小心思不断,和原主一样,自私自利。
大儿媳方秀儿,胆小弱懦,老黄牛一样的存在。
二儿子李明达,年十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对原主最是孝顺,可惜没主见。
三儿子李明礼,九岁,李家最没存在感的人。
小闺女李明知,六岁,原主还算宠爱的人。
欣慰的是,在原主的淫威下,几个孩子都很孝顺心善,更欣慰的是,原主丈夫早去世了,她不用担心和一个糟老头同床共枕。
李家村。
李安盛家早已搭起灵堂,四周挂满了丧幡,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息,而李明书几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伤心。
“娘啊,你咋走得这么突然?呜呜呜呜”
“娘,我要娘,哇哇哇哇!”
“……”
叶岁晚坐着县令夫人安排的马车进村时,只觉得四周格外安静,安静得诡异,这种诡异一直持续到家门口。
看到家里挂满丧幡,叶岁晚心头一跳。
谁?谁死了?
老爷子?老太太?还是……
直到一声高喊,“娘啊!!!”
叶岁晚脚步一顿,哦豁!原来是“她”死了!
转念一想,这么说也没。
“安盛家的回来啦!”李族长有些难受,回头抹泪看到她,脱口而出打了个招呼,又继续难受。
直到……
“啊啊啊,你你你……是人是鬼?”李族长颤抖着手,后退半步,惊叫了一下。
叶岁晚皱眉,“铁蛋,你说什么胡话?”
李族长小名铁蛋,和原主丈夫一辈,原主称心的时候叫族长,不称心时叫铁蛋。
随着李族长的惊叫声,引来越来越多村民回头,只是看到她时,均被吓一跳。
“我不过去了县太爷府中一趟,能有什么事。”叶岁晚没好气地解释。
突然,一道黑影冲了过来,将她紧紧抱住,小姑娘抽抽搭搭解释:“娘,何赖子说,你得罪县令夫人,挨了板子,人不在了,所以……所以……”
叶岁晚嘴角抽了抽,冲灵堂努努嘴,“我人没了,怎么不去找尸体收尸入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