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我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才想起来:“那个,能买一个药吗?”
他点点头:“你倒真不像是来讹人的。”
很快门铃被按响,外面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进门看到我的时候,眼睛好像车头大灯一样亮了起来,一副磕到了的样子:“江总,您喜欢这样的啊?”
男人瞥了他一眼,他就乖乖低下头再不做声,乖乖把衣服递过来。
被称作江总的男人接过衣服,语气冰凉:“没有下次。”
西装男立马点头哈腰:“是是是,了江总。”
江总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出来后已然是西装革履,满身贵气,这江总绝对不是一般人,肯定很有钱,那西装一看就知道很贵。
我默默换好衣服,不太合身,但穿着面料很舒服,跟我十几块钱拼夕夕买来的地摊货就是不一样。
我问他:“药呢?”
助理一拍脑袋:“这儿呢,这儿呢。”
我接过药片在助理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一口吞下,我倒是觉得这没什么,从小练出来的,多大的药片子我都一口吞,何况这个小小小一片,洒洒水啦。
我问江总:“接下来怎么办?”
江总说:“既然你不是有意的,那这件事就过去了,你要想要补偿,我可以给你钱。”
我确实需要钱:“那你打算给我多少?”
他眼中清晰的闪过一丝厌恶,戏谑的问:“你打算要多少?”
我想了想说:“高中一年,大学四年,总共是五年,也就是六十个月,一个月一千就够花了,那就是六万,你给我六万吧,就当我陪你睡了一晚的报酬。”
我也不想这么作践自己,但我真的很需要钱,六万对他来说应该只是一个很小的数目吧。
我有点怕遭到拒绝,没注意到前面的男人停住了脚步,措不及防撞上他坚硬的后背。
嘶,昨天被打过的脸还疼着呢?
助理诶哟一声,赶忙过来查看……江总的衣服有没有受伤。
江总一脸难以置信:“你连上学的钱都没有?”
我捂着脸低下头,情绪有点低落:“是啊,我父母重男轻女,根本不爱我,还逼着我捐肾,我迫不得已跟他们断绝关系,现在又被他们迫害至此,所以,求求你,发发善心,给我条活路。”
我承认我的演技夸张了些,但很显然还是有用的,江总脸上的神色柔和了一点,不再像冰窖一样冻人。
我松了口气,看来这也是一个有良知的人。
江总对助理说:“钱给她,把她送回学校去。”
助理应声,我被安全的送回学校。
一天未归,孙悠悠急坏了,看到我出现在教室门口,她几乎激动地说不出话,随后哇的一声哭出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校长说你回家了,但我越想越不对劲,你都跟他们断绝关系了肯定不是自愿的,吓死我了。”
我安慰了一下怀里的孙悠悠:“放心我没事。”
至于昨晚发生的事儿,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吧。
晚上我拿着卡在学校的ATM机上查了一下,一二三四五六,他给我打了二十四万,这样我的生活就不用拮据了。
但随后我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办这个卡的时候我还没满十六岁,是我妈帮我办的,虽然也填了我的身份证号和手机号,但难免不安全。
但现在银行也不开门,只好等到明天了。
万幸的是,第二天钱还安然恙的待在我卡里,我去银行办了新卡,把钱全部转移到了新卡里。
还好我上个月刚满十六岁,不然我的二十四万就飞了,以后可得长长记性。
钱也有了,只盼着以后不要出什么乱子。
突然有一天,学校涌进来很多警察,透过窗户我看见,两个身材高大的武警中间夹着一个人,离得有点远看不清楚,但我还是认出来那是校长。
毕竟除了他,我没在学校见过头顶那么反光的人。
呸,罪有应得,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江总的手笔,不过这个老东西落网了,我也就安全了一点,希望新校长能是个好一点的人。
把我那父母也抓进去才好,同桌捅了捅我:“那谁啊,头顶反光呢?”
我笑容满面:“是校长,我前几天刚见过他?”
同桌一脸惊讶:“不是都说咱们校长是什么模范吗,怎么被抓了?”
我耸耸肩:“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嘶,粉笔头准确误的命中我和同桌的脑瓜子,上面传来老师严厉的声音:“某些同学不想写题出去,外面发生的事儿跟你们关,再说话就出去。”
我和同桌对视一眼,互相趴着“嘘了一声,就不敢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