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挽:“成交。”
少年阴恻恻笑着:“真乖。”
鹿挽细细打量四周。
与之前的体穿不同,这一次她是魂穿。
只可惜,她只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并没有继承原主的能力。
神是神秘的存在,神力亦是如此,鹿挽是万万不能使用神力暴露自己的身份引起六界混乱,在这个妖魔肆虐的世界,往后日子的困难可谓堪比登青天。
鹿挽急着抱大腿,她小碎步挪到病娇身旁:“公子,敢问尊名为何?”
疯批病娇抱臂而立,右手食指敲打左手肘,好笑道:“不知道我是谁就把自己卖给我,姜扶苏,你是真蠢还是真傻。”
“……”他变着法骂她,鹿挽语极了,表面还做着功夫,满脸堆笑:“因为我相信你。”
少年毫不留情拆穿她:“相信什么,相信五年后我会杀了你么。”
寒冷的冬季,玫瑰花香似有若。
他的身体前倾,弯起桃花眼,红色眼尾妖冶。
“记住了,爷叫杨砚清。”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杨砚清。那个,六界谁都不想惹的临山寺主人。
有人说,临山寺是个如同地狱般存在的神秘组织,里面之人实力强悍、修为令人望尘莫及,只要是临山寺想杀的人,一定活不过翌日黎明。也有人说,临山寺是个占有金银财宝的藏宝库,鼎铛玉石,富可敌国。至于真的是哪一种,也没有人知道。
杨砚清初涉出江湖,就将整个仙门宗派搞得鸡犬不宁,屠杀宗派近半,仙魔大战远远不能与其相提并论。据说,数名半神也没能奈何得了他。就当人们以为天下将亡,这个罪魁祸首却突然不知所踪,翻遍整个六界也找不到,天上地下像是没有过这个人。
如今,杨砚清重出江湖,还救走了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罪人。
真是奇怪。
临山寺的十里香苑,一位侍女急匆匆推门而进:“姑娘,主上将那个女人留了下来。”
袁望舒一身明黄,胸前绣着带了两片绿叶的玉白牡丹,搭配玫红披帛不显违和,浅蓝色花环间插半边发髻,长发过肩,全部梳在身后像瀑布倾泻,矜贵娇艳。
不过最美的还是她那张脸。
眉毛细而长,嘴唇小巧红润,鹅蛋脸有着一双明亮的丹凤眼,瞳孔是淡淡的棕色,瞪向别人时,睫毛弯弯翘翘的。
“沉香,不可喧哗。”袁望舒慢条斯理浇花,轻声呵斥着沉香。
沉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端正站姿:“姑娘,奴婢知。”
可看着袁望舒又重新浇花的动作,沉香心里急得冒烟。
“奴婢只是为姑娘鸣不平罢了,这几百年来,一直都是您陪伴在主上身边,没有一点怨言。”
“如今主上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我瞧了,样貌虽不及姑娘,却是一个狐媚子模样。主上身边本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如今多了一个,这怎么能行。”
袁望舒:“怎么不行?沉香,寄人篱下,有些话不能乱说。主上是我的恩人,也仅此而已,他想做什么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们权干涉。”
“可是姑娘……”
“好了,”沉香还想说什么,袁望舒笑着放下手中的活:“我做了芙蓉糕,你方才不在十里香苑,我放到了你房里,快去尝尝,凉了可不好吃。”
一听到芙蓉糕,沉香的怨气果然少了一大半。
“也就只有姑娘您,会待下人如此好。”
但也因为袁望舒不争不抢,外界只传言她袁望舒只是杨砚清的女人,而不是夫人。
沉香还是忍不住提醒:“姑娘,这件事您还是要放在心上,那个姜扶苏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