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离婚?”沈苍渡的嗓音暗哑,语气里是责怪。
季予嘴角扯出冷笑——
他和白月光赌气才结了这婚,婚后三年对她不闻不问,三年后又带着白月光回家,连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
现在却问她为什么离婚?
哦,对了,他气的应该是:要离婚,也只能是我来提,哪里轮得到你先开口?
沈苍渡垂头,双唇覆了下来。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结婚那天没有,反倒是要离婚了,它才来。
是愧疚使然?还是想打个分手炮?
这吻有毒,她不想尝。
奋力挣脱,奈何力量悬殊,左挣右扎也还是在他怀里。
他拦腰横抱起她去了沙发,细细密密的吻从颈上开始蔓延。
季予脖颈滚烫,上面的项链却冰凉。
沈苍渡捉起项链上的吊坠,看了看上面刻着的名字,周身冷了下来,从她上方撤离。
“是因为他才要离婚?”沈苍渡眯眼皱眉道。
季予坐起身,正了正吊坠,假装没听到他的问题,兀自去了卧室换掉被树枝挂烂的裙子。
换好出来,客厅里已有烟草味。
沈苍渡手指夹着烟,倚在窗边,见季予穿了条白色丝质裙子走出来,干净得像块玉。
将烟摁灭,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张卡,卡下面还垫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卡里有钱,密码是你生日。】
季予看着卡苦涩一笑,又塞回他手里,“不需要,谢谢。这几年在沈宅的费用,稍后微信转给你。”
沈苍渡哼笑一声,虽然知道她听不见,还是不禁嘲讽道:“逞强什么,一个聋人,没钱没工作,出去以后——”
装聋有个好处,想听的话就听,不想听的可以扭头就走。
季予打断他的话,“再见。”
提起行李箱,出门,最后环视了一眼院子里的花儿,它们皆是三年前,她一棵棵亲手种下。如今它们恣意盛放,簇了满园,种它们的人,却要走了。
一阵弯绕,来到沈宅正大门,天已黑透。
抽开门栓,雕花木门缓缓张开,门顶上的一排宫灯随风晃荡。
下一秒,和她一样惊愕的,是门外穿着红裙的汪晓——沈苍渡的那个白月光。
汪晓手里也提着行李箱,怪不得刚刚没跟沈苍渡一起,应该是出来搬行李了。
先前在餐桌上,因为是坐着,没看见汪晓得全身。现在看来,细腰大长腿,身材非常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