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衣服,一只脚刚踩进水里,敲门声伴随着人声同时响起——
季予脑子里过着事情,下意识扯过浴巾往身上囫囵裹了裹,打开门,迎面而来一抹熟悉的味道——木香和皂香,沉稳又干净。这味道只有他身上有。
沈苍渡穿着宽松的垂坠感白衬衣,双手插兜,弓身站在门框里,盯住季予的视线。
季予掩盖住内心的惊讶,故作淡定地问:“有事吗?”
沈苍渡垂眸扫了一眼季予未包裹完全的胸口,眉头微蹙,眼眸里升起些晦暗不明的情绪。
估计是觉得她聋,说了也是白说,沈苍渡并没回答她,直接从她身边掠过,去房间里每个角落巡视一番,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等他找完站定,季予还倚靠在门口,手朝门外比了个“请”的姿势,“可以走了吗?我要洗澡了。”
沈苍渡一侧嘴角勾起鄙夷的弧度,用轻挑的语气说:
“怎么没把男人带上来?”
呵,原来是怀疑他和霍朗。
季予一如既往地装聋,只腹诽道,以为都跟你一样,什么人都往床上带。
见她没反应,沈苍渡撇嘴抬眉,自言自语道:“可以啊,以为你又聋又穷的,离了婚会很惨,没想到还舍得住这几万块一晚的酒店。”
这房间几万块一晚?!
完了,过后够她还的。
“是不是他给你付的?”沈苍渡踱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巴,顿了顿,又松开手,关上了一直开着的门。
一把扯开她身上松裹着的浴巾,雪白的身体涌入视线,翘、细、圆三种曲线毕露。
“洗澡?我陪你。”沈苍渡唇角勾起坏笑,眼神和语气都有些下流。
季予去夺他手里的浴巾,却被他顺势抱起,放入浴缸。
男人自己也解衣宽带,不过数秒,遍布肌肉却又显清瘦的肉体直逼视线。
季予看得脸上一热,羞得捂住眼睛。
沈苍渡跨入浴缸,轻轻地将她压在身下,只留她的头在水面上,触感略粗粝的手掌四处游移,像是在探索,也像是在安抚。
这浴缸一个人刚刚好,两个人就显得逼仄,被沈苍渡搅起的水浪连同白色泡沫,洒了周围一地。
他食指拇指张开卡住她的下巴,狠狠地问:“跟他睡过没有?”
说罢,又甩开她的下巴,“算了,你不又听不到,我自己试。”
水面密密地覆盖着大朵大朵的泡沫,季予看不见水下的情况,只感觉两个身体越来越热,甚至超过了水温。
千钧一发之际,沈苍渡的电话陡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