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在没遇到肖先生之前，我还挺相信赵林海的，但看您这次的手笔，如果我再信他，我不是傻了嘛？”
陈康年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份合同，推向谢云岚，用一种试探性的口吻问道：“这位是您女朋友？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认识的人？女人？我怎么不知道？”陈康年身边的周羽，立刻紧张起来。
“额，是公司同事。”陈康年略有些尴尬的说。
谢云岚暗地里撇了撇嘴，她对陈康年不熟，以前还觉得他挺正派的人，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这竟然是一个养小三儿的货色，而且，竟然暗地里要出售银行的股份，他手头一共也只有这么点吧？
不过，她也没敢回答陈康年的问题，而是拿起合同，细细的琢磨起来。
第一眼，谢云岚就悚然一惊，合同成交额：一亿三千四百万！5%的余杭商业银行股份！
这数字，额度也太大了！
商业银行的股份，或许值这么多钱，但这种金额，肖卓真的能一口气拿出来吗？难怪刚刚陈康年说，他不会怀疑肖卓的实力，敢签这种合同的人，怎么可能是骗子？！
“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谢云岚脸上的异色，肖卓凑过来问道。
“没，这个成交额，有些过大了，需要多走几个步骤，而且我建议，在合同上约定付款方式……”
经过谢云岚挑选，肖卓才发现，这张合同上，竟是充斥着各种小毛病，这些毛病不大，但如果能够仔细探查的话，能够留下不少利益。
“系统，你的兑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水了？”肖卓在心中吐槽道。
没想到立刻引起系统的回应：“叮，宿主从系统兑换的物品，合同仅是符合人类社会进展的表面工作而已，并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肖卓一愣，问：“这么说来，你不会按照约定给陈康年打钱？”
“不，陈康年会收到合同约定的金额，但多出股份实际价值的钱，会很快花费出去，从而完成因果上的平衡，具体换算过程，因太过复杂，将不予展示。”
肖卓点了点头，心道这才合理，他与陈康年是平等交易，可不是当初与马辛良那样儿。
“喂，我说谢小姐，这些都是小毛病，你就不要挑剔了吧？而且，咱们好歹也是熟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正当肖卓与系统对话的时候，另一边，听到谢云岚声音的陈康年，则终于确定了她的身份，于是，陈康年不乐意了：什么意思？你身为银行的法务顾问，不帮着我也就罢了，竟然还给我挑这些小毛病？
“抱歉，陈董，我是在履行职务，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是肖先生的法务顾问。”
谢云岚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她可是好不容易从肖卓那里得来的机会，自然要格外卖力。
“你……谢云岚！那怕不提银行的关系，我可是谢家的常客，你弟弟还是我亲自招进银行的！”
陈康年砰的一声就站起身来，他胸脯起伏，手指着谢云岚，一副气坏了的样子。
肖卓皱眉：“陈总，现在是咱们再谈生意，我不知道你跟我的律师是什么关系，或许你们认识，但如今，是这份协议，如果你觉得不行，那么你现在反悔也可以……”
系统安排好的事儿，怎可能反悔？所以肖卓心里很笃定。
果然，陈康年听到这话，一屁股坐了下来，他总不能说：我是想赚你最后一分的便宜！
想了想，陈康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肖总说那里话，协议都已经敲定了，只需要您签个字就成了，当然，其中的那些小细节，咱们都是可以修正的。”
“那么，小谢，你修改一下吧。”
肖卓看向旁边的谢云岚。
谢云岚是将肖卓当做是面试官的，所以对于“小谢”这个称呼，她倒是很快就接受了。
拿出纸笔，在合同上勾画了一番，随后又出去打印了一份，大约半个小时后，肖卓和陈康年分别在协议上签字，股份转让协议正式生效。
“合作愉快！”
陈康年站起身，向肖卓伸出手，握手完毕，他看了看肖卓身边的谢云岚，对肖卓道：“肖神，可否借一步说话，有点事儿要跟你谈谈。”
“当然！”
两人走到一旁，陈康年低声道：“肖神，您应该也知道，我的股份全部来自于肖董的馈赠，但他一直要求我，不让我出售股份，这次也是看在……唔，您给的实在太多了，我一时没忍住……这个，所以，我想问您一下，可不可以，让我暂时还当这个董事，能隐瞒一些时间就好，也方便我有个准备……”
什么准备？这家伙准备带着小三儿跑路？
肖卓有些哭笑不得，对方的请求对他而言其实无所谓，他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条件：“这些都好说，不过，还请陈董答应我一件事儿，我对行商业银行是很感兴趣的，我希望陈董能帮忙与其他董事联系一下，按照给您的条件，我会继续收购股份，事成之后，少不得陈董的好处……”
还要收购股份？而且是跟我一样的价格？
陈康年有些发愣，理智告诉他应该答应下来，但他总觉得很别扭：似乎，自个儿的股份，卖便宜了。
正是由于这种心态，陈康年想了想，竟然回答说：“额，这个不太好把握，肖神你知道的，我每天都要被老头子盯着，如果我贸然跟其他股东接触，那个，不太妥当……”
这尼玛竟然拒绝了？
肖卓本来都已经打算接受对方的请求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这种简单的条件都不答应。
一时间有些发愣，然后，肖卓都气笑了：本来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普通小事儿，而且交易也已经完成了，若是这种小事儿随口答应下来，双方便算是朋友了，结果这四五十岁的成年人，宛若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竟然直接愣头青的拒绝了。
“那好。”
说了两个字，点了点头，至此，肖卓与陈康年的交流便算是结束了，随后，陈康年自个儿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起身告辞离去了。
陈康年走后，肖卓对身边的谢云岚问：“你认识周羽吗？”
谢云岚微微一愣，摇头道：“以前没见过，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陈董还在外面养了这么一个小三儿。”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肖卓说：“协议中规定的第一笔款项，已经到了陈康年的账户，他现在应该已经去银行了，但却不一定会带身边的人，我们去个地方，等着周羽。”
说着，径直站起身来。
谢云岚本以为这次的面试已经结束，闻言不由愣了愣，不过仍是连忙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