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英帮她把头上地发饰丝带全部取了下来,又拿起梳子帮她梳了梳头发。
望着镜子里及腰的长发,又看了看岚英帮她卸下的珠钗,眼神暗了暗说:“岚英姐,今天陛送了我一支黄玉腊梅簪子……”
“天呐,簪子?小姐,你可知簪子是什么意思?”岚英惊讶地张着嘴,瞪大了眼睛看向宁安。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没有收,陛下一生气就将那钗子扔到了河里。”宁安说。
“陛下的心意算是表白得十分清楚了,小姐你真的不考虑吗?”岚英问。
宁安:“不,我对陛下从来没有过什么特别的心思。”
岚英:“既然小姐心意已决,一开始就和陛下讲明白是最好的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那黄老玉腊梅簪子可是值钱的要命,陛下就那么扔了,我可心疼得要死,赶紧让河灵给我捡了送回蒿草阁了。”宁安吐着舌头笑着说。
“小姐,你这财迷心窍的样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就算没有河灵帮助,估计你自己也能这会儿跳到冰水里亲自去捞。”岚英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那当然,一支簪子能买下我整个蒿草阁,我可不能让它葬身河底。”宁安眯着眼笑盈盈地说道。
“可话说回来,长留世辰那边你准备怎么办?”岚英问。
“先躲着呗,见面肯定要吵。”
“躲能躲多久?”岚英担心地问。
“躲着躲着,可能他对我的热情就凉了,这不正是我想要的么……”
宁安从镜前站起身,脱下外衣,换上睡裙,一番洗漱后,打着哈欠躺到了被窝里。她今日确实是累了,还没等岚英收拾妥当,她已经昏昏欲睡。
岚英帮她放下帷幔,吹熄了烛灯,关上房门后,一转身飞离了太傅府,向蒿草阁方向飞去。
而此时,沉檀阁内,长留世辰面前是成排地酒壶,还有一地的碎片。
刚刚赤甲回报,说岑宁安一回府就回到紫阳阁,就算赤甲跟她说了他在生气喝酒,她也没有一丝一毫要来沉檀院看看的意思。他一怒之下,将手中酒瓶砸地粉碎,接着又灌了自己一瓶又一瓶。
就连母亲陈氏都派人前来询问是怎么回事,可就在隔壁地紫阳阁内却无声无息,仿佛她根本不在乎一般。
“赤甲!”长留世辰脸色黑得堪比头顶地夜空,低声吼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赤甲何曾见过自家少爷这番气怒又颓败的样子,敢说又不敢说地站在原地,心想自己好赖是个一等暗卫,怎么这暗卫的活儿越干越跑偏了呢。
“想什么呢!我问你她现在在做什么!”长留世辰怒声道。
赤甲硬着头皮,小声回答:“二小姐她……她好像熄灯睡下了……”
长留世辰头皮一紧,手中的酒瓶都快要被握碎了:“她睡了!她心里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估计什么都不是……”赤甲一个不小心,把心里话说秃噜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