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看了眼自家没任何情绪波动的爷。
“三爷,您看?”云北问道。
男人回过神,漆黑的眸子扫过潘辉垂着的手,语气淡淡,“绑了。”
潘辉脸色剧变,正想动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先生,戏看够了是时候出来了。”
秦玖带着面具,曲起手指敲了敲房门。
听着屋内开始传来声音,她眯了眯好看的眸子,转身下楼。
今天来的人不少,就数躲在楼上包间的人就有数十个。
傅瑞廷大佬姿势坐在椅子上,身后黑衣手下警惕的握着枪。
他狭长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对面冷冰冰的姜鸢,满眼兴味儿。
姜鸢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这男的下来也有两三分钟了,下来就盯着她看。
“再看小心姑奶奶把你眼珠子扣了。”
姜鸢冷声道。
傅瑞廷摇摇头,轻轻咂了咂舌,有些可惜,“美则美矣,就是太凶了。”
他从上到下的看了眼姜鸢。
“衣品太差、皮肤干燥、没有女人味……”
姜鸢死死握着手里的枪,他喵的,臭男人,敢对她评头论足。
突然余光扫到一抹身影,身上寒气散褪,眉眼带笑,“九爷。”
声音那叫一个柔啊,丝毫没有威胁傅瑞廷时的冷硬狠厉。
“九爷,累了吧。”姜鸢拉着秦玖就往椅子上按,“我都说了让我上去就行,偏偏你还亲自跑一趟。”
“我说凶丫头,她上了趟楼就累了,那爷从楼上下来,也没见你心疼心疼我啊?”
傅瑞廷心里有些不平衡,直接插话道。
姜鸢坐在秦玖旁边,一秒变脸,“心疼是吧?”
她拿出把锋利的刀往地上一扔,“你拿着它往脖子上一划,姑奶奶不仅会心疼你,还会给你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材。”
姜鸢挑挑眉,“你敢吗?”
傅瑞廷被她一噎,顿时语塞了。
棺材?亏她敢说。
姜鸢眼底笑意越发浓郁,总算被她扳回一局了,“胆小鬼。”
楼上传来脚步声,很杂,人很多。
秦玖循着声音望过去,和男人直接来了个对视。
男人身姿颀长如玉,穿着整齐的手工西装,眉眼矜贵俊美,漆黑的瞳眸透着莫名摄人的攻击性,眼尾勾人,姿态慵懒散漫。
众人眼里划过一丝惊艳,唯独秦玖在看了男人一眼后,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儿移开了眼眸。
“哟,这不是谢三爷吗?”傅瑞廷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我们可还真是有缘分啊,在国内能随时遇到就算了,就连S洲都能遇到。”
他轻轻咂舌,“啧,你说这不是缘分又是什么?”
傅瑞廷眼眸危险的眯起,他可还没忘记谢辞给他的那副鬼医画像。
谢辞嗓音低沉带着疏离,“孽缘而已。”
姜鸢兴奋的看着谢辞,悄悄地凑到秦玖耳边说道,“九爷,这男的你认识吗?听他们的话,好像也是华国的。”
说着她又看了看邪笑的傅瑞廷,撇了撇嘴,“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就是大,长得人模狗样,还挺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