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家里应该有的氛围,儿媳妇就应该是陀螺一样在家里不停转悠的人。
柏妮没有怨言,婆婆让擦地她就擦地,家里干净了老公住的也舒服,老公在外工作辛苦,应该让他感受到家里的舒服。
儿子买的糖炒栗子李丽琴就给柏妮留了几个,其他全拿进屋里自己独享,已经花出去十万块了,对于柏妮再多花一分钱都是浪费,再说了,每月给五百零用钱呢,还不够买糖炒栗子?
儿子赚的钱就要给母亲花,儿媳妇是后来的,凭什么享受功德?
周末李丽琴不出去跳舞了,也不去邻居家串门,就跟着儿子和儿媳妇逛街逛商场逛公园。
她就要当电灯泡,监视着儿子和儿媳妇做些什么,不怕被撒狗粮。
新婚的夫妻恩爱甜蜜,偷摸的亲个嘴,说些情话,李丽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她仍然不放弃,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跟着小夫妻。
柏妮一点都不介意,她没觉得婆婆碍事,反而觉得婆婆可怜,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老伴,只能跟着儿子混日子,她从来没给过婆婆脸色看,反而毕恭毕敬。
何磊全看在眼里,媳妇有多好,多能包容母亲,他心里都有数,要是换做城里的姑娘早都不愿意了。
城里的姑娘多金贵,眼里容不得沙子,能接受一个老年电灯泡?怕是连自己的亲爹亲妈都不待见。
李丽琴越来越看不惯儿子和儿媳妇的甜蜜,越来越过分的想融入到他们之间。
挑剔柏妮的家务活,纯白的烤漆茶几,用久了自然显得埋汰,划痕也多,手往茶几上一抹,说手上有灰,让柏妮去擦,还让她想办法把它弄成跟新的一样,强人所难。
所有的喜怒哀乐全在情绪里。
老房子当初装修的时候就没设计鞋柜,所有的鞋子都放在门口的鞋架子上,实在找不到茬李丽琴就到门口转悠一圈,说鞋子没摆好,让柏妮重新去摆,鞋子与鞋子之间不能留缝隙,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怕摆不下多出的一双鞋。
被子要叠成豆腐块,四方棱角分明,床单要平整,不能有皱褶子。
洗漱用品一定要摆的非常有条理,整齐划一,不能东倒西歪,洗完澡毛巾要归位,脏衣服要立刻洗出来,连晾晒都要按由小到大,先上衣再裤子的顺序排列。
厨房的燃气灶和抽油烟机坐一次饭就要擦洗一次,保持它的清洁,油烟机的油碗里不能有油,一定要用洗洁精洗感觉,锅一定要刷锅底,锅底不能是黑乎乎的,清洁球使劲摩擦把被火烧过的印子全擦去。
床单夏天一周一换,冬天两周一换,被子只要出太阳就要拿出去晒,不然会有螨虫,身上会痒。
刷碗不能用洗洁精,要用五十度的烫水直接冲洗,洗洁精有残留,刷不掉会吃进肚子里。
所有的怪癖都是李丽琴自我总结的,当成自家的规矩传给儿媳妇。
李丽琴享受调教儿媳妇的过程,乐此不疲,渐渐变得肆无忌惮,真把新媳妇当成了新保姆。球鞋脏了扔给柏妮去刷洗,袜子也扔给柏妮洗,再后来更过分,内裤都扔给儿媳妇洗。
柏妮就这样渐渐的被逼成了家务活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