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吗？”陆姿已经开始动摇了，她本来就没什么心计，纯粹就是看在钱的份上，和看姚米贝不爽，这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还有今天的是，诽谤又是一项罪名，两罪并罚……”顾历故意收住话头，后面的话却没再说下去了。
陆姿就是个有那么一点点水平却要装出很厉害的样子，当初在公司的时候，做主管时，那些报表和PPT都是找枪手做的，她听顾历这样说，心里顿时急了。
顾历看她神色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又继续说道：“你窃取的手稿是旭日的，只要我们出面谅解，你的罪行就不会那么重，甚至庭外和解也不是不可能，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话到说到这份上了，陆姿哪里还扛得住？她下意识地就环绕一圈，好不容易在人群里找到了高蕾，立马扬声喊道：“高蕾，是高蕾。是她指使我窃取手稿的，也是她叫我今天上来演这一出的。”
高蕾顿时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别瞎说！”
“就是你。”陆姿见高蕾不承认还反咬自己一口，她也急了，“那天不是你联系我的，让我窃取姚米贝的手稿，还给了我二十万呢。”
众人一片哗然。
“还有今天的事，你说让我上台来这样做，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二十万的。”
如果说是别人做的，或许顾历还不相信，但若说这人是高蕾，他是绝对相信的。
顾历犀利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高蕾：“高蕾，你这手段还真是够拙劣的。上次在发布会上污蔑姚总监，今天又这样。不过就是借别人之手罢了。”
顾历这样一说，众人似乎都想起来了，发布会那天，是有那么个女人捣乱，但最后是被保安赶出去的。
高蕾感受到众人鄙视不屑的目光，她撑着一口气：“顾学长，你我好歹也是同一个学校，都说空口无凭。就算你对我有意见，但无凭无据的，你也不能就这样认定真的是我做的吧？”
“闭嘴！”郗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对刚刚说那话的人只丢了这两个字给她，如淬了冰的眼神扫视一圈，那些人顿时觉得背脊发麻，迫于这震慑的冷意，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郗睿也不上台，就这样站在舞台前的正中央，常年部队喊口令的生活，让他就是不用话筒，也可以把话传得很远。
郗睿的目光越过众人，直直地看向高蕾：“高小姐，看来你还是死不悔改。”
这是郗睿第一次用正眼的目光看着她，眼里也只看着她，却让高蕾心里涩然又欢喜。
“既然你这么客气，几次三番的送这些惊喜给我和贝贝，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得送你一份大礼才是。”郗睿却没说大礼是什么，他摇摇头，满脸的失望，“贝贝有你这样的同学，真是三生倒霉。”
高蕾没有被那些人看她的鄙视目光给刺激到，也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却被郗睿这样的目光给震到了，她张了张嘴，喊了声：“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