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菲韵倒是随性的很,她一只手搭着尹府衙的肩膀,眼神肆意。
“十九公主哪里管这些事情啊!我就是去给公主说,今晚咱们去澜水楼看两位公子的演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下官见巡察史大人久久不来,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
“大事,这也是大事。毕竟来这江南一堂,本官和公主总得做些什么吧。你说呢,尹大人?”
上官菲韵直接打断了尹府衙的话,很是刻意的提高了最后一句话的音量。
这么一说,尹府衙原本还有些担心的神态完全没有了。
看这个样子,尹府衙便也认为上官菲韵不过是圣都的一个昏庸的世家子女罢了。
尹府衙讪笑着,便亲自引着上官菲韵骑马去了江南的河道。
这江南的河道几乎每年都要将堤坝修建一番,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江南地处南方,每年四月份的水患极为严重,今年更是如此。
虽然耗费财力,但毕竟江南地区地势平坦,气候适宜,物产丰富。每年只要将水患控制住了,也是极为宜居的。
江南的官员和百姓也都对于水患是见怪不怪了。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一发生水患,朝廷就会拨款,这些钱财不仅仅解了江南地区的燃眉之急,更是将剩余的钱财用于了灾后的建设。
这些道理上官菲韵早就心知肚明了,她也猜疑着要是有官员从中克扣救灾款,那也是极大的贪污。
无论是对于朝廷,还是对于百姓而言都是一大弊端。
江南的河道大约有二十多米宽,高约十多米。无数条这样的河道,连接成了江南的疏水系统。
每一年的水患都要靠这些河道来疏通,而每一年水患过后都要重新加固堤坝。
“巡察史大人,您瞧,上游地区的堤坝已经早就重新加固了。”
尹府衙指着近处的河道,煞有其事的给上官菲韵介绍着。
上官菲韵哪里需要尹府衙这么介绍,她可是圣都的才女,自小就被尚书大人教导着,不论是政治还是才学她都是极为优异的。
她早在几年前作为随从的视察官员来到江南之时,她就已经看了许多本关于治水以及江南河道的水利介绍书籍。
对于刚刚尹府衙的话,她并没有搭理,只是眼神有些犀利的看了一眼近处的那个堤坝。
要是她没有看错的话,那堤坝虽然确实是加固了的,只是看样子并不牢靠。仅仅是一些沙土堆积而成,要是真正的洪水来了,将沙土冲刷流失,这堤坝又得重新加固。
当然,这也难怪每一年都要重新加固堤坝了。不知是这作为地方长官的尹府衙不懂治水,还是说尹府衙并不是想要认真做好善后工作,敷衍了事罢了。
“巡察史大人,您瞧啊,江南这个地区,真是每一年水患严重的很啊!今年更是如此,下官也是昼夜不休才监督着下面的人将这堤坝早日修好的。”
尹府衙自然是不知道上官菲韵很懂治水,还以为是上官菲韵被眼前这一堆堆加固的沙土震惊到了。他更加卖力的开始说道起来自己作为这地方长官,对于今年的治水是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