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引着慕白的手,阿白时不时抬头侧首去看男人,是在忍不住心中窃喜便会笑出声来。慕白唇角依旧挂着浅笑,一身白衣温润,端的是如玉斯文。
刘海堪堪遮住了男人如墨之眉,如玉肌肤迎着清风。阿白看着,便是心中一动。不由抓紧了身侧男人的手。
虽清醒了半月有余,阿白还是第一次和他一起一同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半月里几乎村子里的人都去慕家夫妻的小院转悠,看看慕家郎君的妻子,是何等人也。
便是昏迷半年之久,却是让慕家郎君寸步不离守护身侧,便是有人娇娘子主动送上门,也不为所动。能让这等好男人守在身侧,在村民心中,着慕家娘子也是个厉害的角。
可其实,阿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今日是个好日子,几户人家一同举办了婚礼。为了避免分流不那么热闹,机甲人倒也寻思着在将设宴时间错开。一个中午,一个晚上。
乡下的风土人情好,远远看到便是热情的打招呼。众人眼神各异的看着夫妻俩,阿白突地有一种,自己被当成了异类的感觉。
那慕白,倒是不为所动的模样。似是察觉到女子注目的视线,男人侧过头,笑意温柔,“娘子,可是为夫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娘子才这般盯着为夫看?”
阿白无言,明明是个瞎子,可每次看着他时间久了一些,男人就会用自己那张美得有些犯规的容颜对着自己,然后开始了调.戏。
时间久了,阿白便起了疑心,为什么自己每次看他他能够知道?不是瞎子吗?还是他自身有什么特别的能力?阿白抿着唇,只觉得他是在装瞎子。
“你真的是瞎子吗?为什么每次看你你都能知道?”
慕白轻笑,露出一点白色的牙齿,“娘子的注目对为父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炙热的事,每次娘子看着为夫的时候,为夫都会··”
后面的话慕白却是不说了,阿白抿唇,本能觉着藏在后面的话不是什么好话。转眼间已经到了东主家,在众人各异的视线下慕家夫妻踏进了门口。
几番寒暄下来,夫妻俩坐在了角落里的桌子上,刚坐下阿白就后悔了,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人,早知道会有这么多人就在家里了。虽然只有昏迷的美人和慕家两兄弟,但是好歹也熟悉了。
“慕白,我们回家吧?”小声的在他耳边低语。
慕白轻扯唇角,“怎么了?不喜欢这里吗?”
“有点。”
“好。”慕白的话音刚落,敬酒的新郎突然倒在地上,七窍流血。今日来吃喜宴的也有大夫,花白山羊胡的老大夫被众人推到新郎身前。
一番诊治,“没救了,体内剧毒太烈了。”
众人众说纷纭,怎么好好的就死了?阿白拉着慕白就要走,却被迎面赶来的捕快堵住了去路。倒是在场所有人都不能离去,在新郎没有查出死因之前都必须在这里。
阿白这厢刚想叹气,却突然被人攒住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