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存希的身心,你给不给得起?(1 / 2)

“宋依诺,你敢走!”沈存希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愤怒的咆哮,他放开连清雨就要追过去,连清雨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存希,我头好疼,你不用管我,去追她吧。”

沈存希回头看着连清雨白皙的额头上突起的大包,上面隐隐有血丝渗出来,看起来惨不忍睹。就算是作为一个绅士,看见她受这么重的伤,还是因为宋依诺而起,他都应该先将她送去医院。

但是现在不行,宋依诺负气而走,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委屈,哪怕这委屈来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她先动手打了他,惹怒了他,但是现在他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他拉开连清雨的手,对严城道:“严秘书,送连小姐去医院包扎,然后送她回家。”

严城连忙弯腰去扶坐在地上的连清雨,沈存希看了她一眼,转身追过去。

董仪璇看着沈存希追出去的背影,她心里略略松了口气,沈存希处理这件事的态度还算鲜明,但是眼下这位姑娘,却不像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她看着她,瞧她极不甘心的看着沈存希的背影,她走过去,挡住她的视线,轻笑道:“连小姐,既然你是在我的地盘上受伤的,作为负责人,我应该要对你负责任,不妨让我送你去医院包扎如何?”

刚才她看得清清楚楚,依诺那一挥手,虽然是用尽了全力,但是还不至于让连清雨摔倒。连清雨是故意在沈存希面前摔下去的,她想做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要不是让依诺和沈存希误会加深,要不就是想得到沈存然的垂怜,不管是哪个原因,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负她的女儿,她就不答应!

连清雨额上真的很疼,尤其还是自己作的,还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她不仅额头疼,连头都疼起来,她撑着严城的手臂站起来,冷冷地睨着董仪璇,“不敢劳您大驾,严秘书,我们走。”

“那怎么行?连小姐是在业之峰摔倒的,万一脑震荡了,我们可担待不起,陈秘书,叫司机把车开到前面来。”董仪璇淡淡吩咐道,那态度却是不容人拒绝的。

连清雨咬了咬牙,极其讨厌董仪璇的自作主张,她仰起脸,甜甜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董仪璇做了一个手势,率先向电梯间走去。

沈存希追到电梯间,电梯已经在下行,他气得一脚踹在门上,一手撑着电梯门上,一手叉在腰上。他脑海里迅速闪过她刚才看他的目光,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就像是看着一只令人恶心的苍蝇。

尤其是他扶着连清雨时,那目光里的厌恶就更浓烈了。她生气,是因为他和连清雨亲近?

他恼得狠狠的揪了揪头发,他就扶了连清雨一下,她就生这么大的气,昨晚她还和连默在车里接吻,她有没有想过他更生气?

隔壁电梯开启,他大步迈了进去,按了一楼,他站在电梯里,双手叉腰,情绪暴躁的走来走去。一分钟后,电梯停在一楼,他等不及电梯门完全打开,就冲了出去。

他冲出公司,外面哪里还有宋依诺的身影,他捂住额头,拿手机拨打宋依诺的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他再打过去,还是没接。他气得不轻,点开微信,按下录音,咆哮道:“该死的,接电话!”

宋依诺并没有下楼,她躲在电梯间另一侧的卫生间里,她坐在马桶盖上,听到微信提示音,她点开,就听到沈存希愤怒的声音,仿佛要透过电波将她焚烧殆尽。

她连忙关了机,攥紧手机,双腿屈起,双手抱住膝盖,眼泪成串的落了下来。

……

医院外科,董仪璇坐在椅子上,看护士给连清雨的额头上药,严城去缴费了。她站起身来,拿走护士手里的棉签,她说:“我在阿美利加国学过护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

护士看了看连清雨额上的伤,不是什么大伤,她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连清雨看着面前的女人,因为保养得宜,她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除去眼角有一点细纹,脸上一个斑点都没,她轻笑道:“听说宋小姐是您的女儿,仔细一看,你们一点都不像。”

“依诺像她外婆。”董仪璇淡淡道,将棉签按在她伤口上,连清雨痛得轻喊出声,她瞪着董仪璇,董仪璇没什么歉疚的道:“连小姐,不好意思啊,失手。”

连清雨咬紧牙关,额上的疼痛蔓延开来,她脑袋都疼得木木的,她敢肯定,董仪璇是故意的,她想为她女儿出气?“没关系,董总,我自己来吧。”

“那怎么行,哎呀,连小姐,你别躲啊,这伤处理不好,得留下疤痕的,这么完美得像朵白莲花的小脸,要是弄花了就太可惜了。”董仪璇说着,手里的棉签狠狠的戳在她的伤口上,瞧她疼得发白的俏脸,她说:“瞧,都说了别动,这一失手,疼得可是你自己啊。”

连清雨痛得差点跳起来,她抬头瞪着董仪璇,可她满脸的歉意,让她满心的愤怒无处可发泄,“董总,还是我自己来,不劳烦您了。”

董仪璇也没什么心情侍候她,她戳了这两下,也算出了口气,她顺手将棉签丢进垃圾桶,说:“那你自己来吧。”

“……”连清雨无语的拿起棉签,可她都看不到伤口在哪里,只能凭着感觉擦药,一不小心碰到伤口,疼得她眦牙裂嘴的。

董仪璇双手抱胸,靠在床尾静静地打量她,连清雨长着一副温婉良善的模样,穿着白色的套装,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长发飘飘,有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味道。

“连小姐,依诺笨好欺负,沈存希眼瞎看不清你的真面目,不代表我会纵容你继续伤害我的女儿,我希望你从沈存希家里搬出来,你开什么条件要多少钱我都答应你。”

连清雨擦药的手一顿,她抬头望着董仪璇,她轻笑道:“给我钱么?可是怎么办?我要的不是钱。”

“那你想要什么?”

“存希的身心,你给不给得起?”连清雨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除了在沈存希面前装以外,她没必要在任何人面前装,包括宋依诺。

董仪璇拧眉,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她微微俯半身去,逼近她,似乎要把她看清楚看彻底,“沈存希若是对你有半分的男女之情,刚才就不会扔下你去追我女儿。连小姐,如果你安静的离开,我会很感激,反之,也许我的手段并不太光明磊落,但是对付一朵白莲花一个心机婊,还是绰绰有余。”

连清雨捏着棉签,一用力,就将棉签生生折断,她微眯起双眼,说:“董总,据我所知,宋小姐的前夫是存希的侄儿唐佑南,宋小姐想和存希在一起,似乎不太可能。董总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应该明白,这世界对女人有多不公平。这件事若真的闹开了,舆论也只会骂宋小姐恬不知耻,誘惑前夫的叔叔,而不会怪责存希分毫。我要是您,真心疼女儿,就让她离开存希,免得毁人毁己。”

“看来连小姐知道得不少,外界会怎么评判他们之间的感情我管不着,他们要在一起,势必需要面对各方面的压力。但是我绝不允许有人在他们还相爱的时候,制造各种误会来拆散他们。”

连清雨失笑摇头,“我做什么了?我好像什么也没做,董总的反应似乎太过激了。”

董仪璇垂下眸,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她说:“虽然我不知道之前你对依诺做过什么,但是她看到你那么大的反应,就已经猜到了,连小姐,人要自爱,别人才会爱你。”

连清雨气不打一处来,董仪璇分明在暗讽她不自爱,她冷冷一笑,道:“董总,您有这个时间关心我,还是好好去管好您的女儿,拖着一副被人糟贱过的身体,就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让人倒尽胃口。”

董仪璇怒不可遏,她扬起手就要给连清雨一耳光,手落下去时,她的理智叫停。她慢慢收回了手,不再跟她废话,“连小姐,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拎起手袋,转身出去了。

连清雨瞪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她眼里尽是怨毒,好自为之么?这句话似乎该送给宋依诺。

……

宋依诺等自己的情绪平复了,她才起身走出厕所,她走到洗手盆前,镜子里的女人脸色白得像鬼,眼圈红得像兔子,整个人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分外憔悴。

她拧开水龙头,捧起水泼在脸上,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她重新补了妆,然后走出洗手间。乘电梯下楼,她走出公司,经过门前的大理石柱子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音,“你躲啊,怎么不继续躲了?”

宋依诺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去,就看到斜倚在大理石柱子上的俊脸男人,她的心顿时慌张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

沈存希直起身体,一步步朝她逼近,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锁住她,似乎担心一眨眼,她就会再度从他眼前消失不见。

宋依诺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大理石柱子,她被迫停了下来。他身上凛冽的男性气息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双手下意识抬起,阻止他继续靠近,“沈存希,你不要再靠近了。”

沈存希伸手捉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拉开,暑热的胸膛严丝合缝的贴在她心口部,他凤眸深黯地盯着她,薄唇轻启,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来,“躲,你继续躲!”

##V115唯一的惩罚方式

光天化日之下,他的胸膛严严实实地碾压着她的,有点曖惑,像极了每次事后,他重重地追压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宋依诺闭上眼睛,为此刻自己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感到羞耻,她应该用力推开他,给他一记耳光,骂他无耻,然后转身走人。

可是她缺少这个魄力,就只能被他困得死死的。她狼狈地躲开他暑热的呼吸,扭头看着台阶下面的花坛,她的俏脸覆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她双手被他反剪追压身后,任她怎么挣扎都无际于公共课,她咬牙道:“沈存希,你躲开。”

沈存希眉目间染了一抹戾气,他牢牢地锁住她的眼睛,语气冷得像冰天雪地的寒九天,“怎么,找到新靠山,我现在还碰不得你了?”

宋依诺猛地回头,红唇堪堪擦过他冷冽的薄唇,一时间,他眸底火光大盛,盯着她的目光,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她的心很不争气的抖了抖,唇一阵发麻,她咬着唇,怒道:“沈存希,你再侮辱我一句试试。”

沈存希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两人呼吸缠绕,近到他一掀唇,就能碰触到她的,她的脸不似刚才那样惨白,似乎被他呼出的热气染红了,他的心软了下来,“昨晚的事我不计较了,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想请问你,你要计较什么?”宋依诺冷笑道,他不分青红皂白骂她不甘寂寞,害她追着出租车跑,回去后和连清雨缠绕不清,早上连清雨还从他房间里出来,他还有理了?

沈存希恶狠狠地瞪着她,这女人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么,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他不想再跟她废话,这女人矫情又作,就是欠收拾,他俯下头去,薄唇碾压上她的,肆意掠夺起来。

宋依诺倏地睁大眼睛,随即满心都是抗拒,她拼命挣扎扭动起来,沈存希非但没放开她,反而入侵得更深,那力道仿佛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一样凶狠。宋依诺浑身轻颤,唇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心里的疼痛加剧,她躲不开,索性也不躲了,张嘴狠狠的咬他。

沈存希吃疼,他眸里迸出凶光,他微眯着双眸,固执得没有放开她,缠吻得更深。唇齿间的血腥味加重,这场掠夺与被掠夺的深吻,注定沈存希是主导者。

宋依诺咬他,他也不肯放开,她无技可施,眼泪倏地滚落下来,咸润的味道进入沈存希的味蕾,他挫败地松开她,舌尖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是她刚才咬的,他双眸紧紧地锁着她的,他压抑着怒气,低喝道:“哭什么,被我碰就这么委屈?”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眼泪落得更凶,他凭什么这么欺负她,她只不过爱上他了而已。

看她越哭越起劲,最后还抽抽噎噎的委屈上了,沈存希烦躁地瞪着她,低吼道:“不准哭!”

宋依诺看到他目光里的威胁,她连忙咬住唇不敢哭了,可是她的眼睛不是自来水龙头,眼泪说收就能收回去。

沈存希看着她眼眶里裹满了泪,挂在眼睫上将落未落,显得十分可怜,那模样就像是在控诉他是个恶霸,欺负柔弱的小姑娘,他心里更添了一抹烦躁与郁气,他倏地放开她,说:“哭,接着哭!”

宋依诺被他搞懵了,她泣声道:“哪有人这么霸道,一会儿让人家不准哭,一会儿又让人家哭。”

沈存希瞧着她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吵架伤神伤肝还伤心,“你接着哭,我会吻到你不哭为止。”

宋依诺一愣,随即用力推开他,一言不发的向台阶下走去。沈存希急走两步,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手腕用力,将她拽回怀里,不悦地瞪着她,“到底为什么这样?依诺,如果我没记错,昨晚是你给了我一耳光,还非得去捡别的男人的外套,惹我不高兴的是你,现在给我下脸的也是你。”

“你真的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还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在我面前装傻?沈存希,你大可不必这样。反正你已经得到我了,新鲜感也过了,咱们好聚好散。”是她太天真,相信了他天长地久的甜蜜谎言,这世上哪里有天长地久的爱情?

沈存希眉头拧成了一股麻绳,气得恨不得打她一顿,他怒道:“什么好聚好散,你给我说清楚,不要打哑谜,我听不懂。”

宋依诺气苦,她都抓了现行了,他还说听不懂,是不是真的要捉奸在床,他才会承认?她用力甩开他的手,第一次没甩开,又甩了一次,还是没甩开,她也怒了,气得直跺脚,像个撒泼的野猫一样,“沈存希,你放开我,求求你,你要甩了我也不过是一句话,不用刻意叫我过去看戏。”

这会儿已经过了吃饭的高峰期,业之峰的员工陆陆续续回办公室,看到他们站在门口争吵,不由得都看了过来。沈存希在桐城没几个人不认识,跟一个女人拉拉扯扯还是第一次见。

沈存希见他们已经被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观赏,他抓住她的手腕,往停车场走去。宋依诺不肯配合,他大手直接搂过她的腰,将她半抱半拽的拽到座驾旁,拿钥匙解了锁,将她塞进副驾驶座。

宋依诺哪里肯就这么妥协,她推开门要下去,沈存希堵住门口,低声威胁,“宋依诺,你再惹我,我不介意让他们欣赏一出大尺度的车震。”

“……”宋依诺仰头看他,知道他说到做到,她缩回去坐好。

沈存希甩上门,“砰”的一声巨响,已经显示他的耐性到了尽头。他坐上车,偏头看着副驾驶座看向窗外的小女人,他无声叹气。昨晚他就不该离开,好几天没看到她,下了飞机就止不住的想她,想给她一个惊喜还扑了空,他想象的那些浪漫的事情一件没实现,两人反而还大吵了一架。

他倾身过去,这个动作似乎惊吓到她,她条件反射地转过头来,警惕地瞪着他,“你干什么?”

沈存希瞧她这模样就来气,语气恶劣道:“干你!”

“……”宋依诺瞪圆了眼睛,明明他的话无耻又下流,可偏偏不会让人觉得猥琐,反而还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气。

见他伸手过来,她下意识双手抱住胸,“你别乱来。”

沈存希邪恶的靠过气,薄唇贴在她耳边,往她耳蜗里吹气,他说:“你是不是特别期待我在车里对你做点什么?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就辜负了你的愿望?”

宋依诺身体一重,她吓得闭上眼睛,身体轻颤起来,她恨自己的不争气,让他这么一撩拨,就有点把持不住。这个死妖孽,她手臂蓄了力,刚要推开他,却听“咔嚓”一声。她连忙睁开眼睛,就见沈存希已经退回去坐好,将车子开出停车场,而她身上系好了安全带。

他刚才是要给她系安全带?

沈存希偏头看了她一眼,调笑道:“很失望么?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要不改天试试在车里做是什么感觉?”

“……沈存希,你不说话你会死啊。”宋依诺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她怒火中烧,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屈居下风的那个?明明一开始,他们不是这样的。

“会。”沈存希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像X光一样似乎能肢解了她身上的衣服,让她感觉自己在他眼里就是赤果果的,然后就听他意味深长的道:“会憋死。”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调情了,宋依诺脸颊通红,索性偏头看着窗外不理他。

沈存希开出去一段路,他时而看她一眼,她在身边,他就感觉到格外安心。他伸手去握她的手,刚握住,她就挣开了,他皱眉,“手给我。”

“不给。”宋依诺无语极了,这人怎么开车都不知道安分一点。

沈存希看了看后视镜,见后面没有车,他故意晃了一下方向盘,宋依诺吓得不轻,转头瞪他,“沈存希,你好好开车,我还不想死。”

“手给我!”沈存希重复了一次。

宋依诺怕他分神出车祸,只得不情不愿的将手伸过去,下一秒,就被他扣住,五指插进她的指缝间,与她掌心相对,十指紧扣。

很温柔缱绻的动作,与他的强势霸道背道而驰。

沈存希直视前面路况,他问道:“诺诺,昨晚是我太过了。”

宋依诺看着他,心里苦涩,他是在为他昨晚和连清雨睡了向她道歉吗?可是这种事,怎么可能一句道歉就能够原谅?“沈存希,我们分手吧。”

沈存希猛地抓紧方向盘,紧扣着她手的五指也蓄了力,他偏头瞪她,“该死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都向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宋依诺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因为车身随着他的话开始晃动起来,她吓得脸色发白,连忙道:“你先好好开车,到了家我们再谈。”

沈存希也意识到这样太危险,刚才他故意整她是一回事,这会儿真的被车撞了,他也会后悔一辈子。他放开她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回到金域蓝湾。

……

公寓里,沈存希坐在沙发上,看着在玄关处磨蹭的宋依诺,他眉峰紧蹙,朝她伸手,“过来。”

宋依诺换了鞋子,她走进客厅,看他神色阴郁,她有点害怕,她说分手,好像惹毛了他。她心里有些不自在,她双手交握,道:“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我叫你过来,你听不懂吗?”沈存希神情紧绷,刚才她说分手的话彻底激怒了他。情侣之间吵架很正常,吵完后也能加深彼此的感情,但是动不动就说分手,他就接收不了,也无法纵容。

宋依诺看着他,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她没有再挑衅他,像蜗牛一样慢腾腾走了过去,刚到沙发边,就被他伸手拽住,用力一拉。

她惊呼一声,摔坐在沙发上,下一秒,她身上一重,她抬起头来,就看见他追压她身上,她心跳一滞,连忙想坐起来,他却压得更紧,“你刚才在车里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她对上他怒不可遏的凤眸,他浑身上下的肌肉似乎都蓄着怒气,硬梆梆的硌得她难受,她皱眉道:“你先放开我,我们坐好了谈。”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说!”沈存希看着体下的女人,眉峰打了个结,眸里汹涌着的怒火,仿佛要将她焚烧,她要是敢说出让他不高兴的话,他非得办了她不可。

“你让我说什么?”

“为什么和我说分手?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廉价,让你随随便便就能把分手说出口?”沈存希不和她打哑谜,他要一次性把问题解决,包括她突然提分手的原因。

他怀疑,是不是他离开的这几天,老头子又找上她,迫他和她分手。

宋依诺错开目光,她幽幽道:“沈存希,这不是你想跟我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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