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下山,很快落下树梢,曹铭辉准时的来到尚飞家,准备开始收爬叉记账。
张飞看看家里的大黑猪和几只鸡,还没有回来,别让曹铭辉跟他一起出去找。
正当她们把大黑猪往家赶的时候,村里的大喇叭忽然响了起来,呜呜啦啦的传来村支书的声音,虽然音质不是很好,但基本上能听得清楚。
“啊,这个,说个事儿啊。张二河家啊,也就是张小剑家,现在也开始收爬叉了,一只1分1,有多少要多少啊,现钱结算。
这是个好事儿啊,手里有爬叉的想卖的可以去他家啊。”
这话一连喊了三遍,对于尚飞来说听起来十分耳熟。
半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他敲开了支书家大门,有用一包烟让支书帮他喊了三遍收爬叉的事情。
上飞向张小剑家的方向,眺望一眼,嘀咕道:“张小剑,你个小兔崽子,老子收爬叉你也说收爬叉,这就算了,老子一只一分,你加1厘,摆明了就是要跟老子打价格战,想断了老子的财路是不是。
想打价格战,我陪你玩到底。”
把大黑猪和几只鸡赶回家之后,上飞向曹铭辉交代了一下,带上一块钱出门了。
他先是去村西头小卖铺买了两包烟,然后去了村支书家。
十几分钟之后,村支书美滋滋地抽着尚飞送的烟,再次开始广播。
“哦,这个,再说个事啊,尚飞收的爬叉也涨价了啊,也是1分1一只,手里有爬叉的也可以卖给他。”
等尚飞回到家的时候,找他买爬叉的人依旧络绎不绝,热情高涨,看起来并没有减少,有的看到尚飞还“尚老板尚老板”的叫。
等到掌灯的时候,尚飞跟曹铭辉大概盘点了一下,今天收了200多只爬叉,数量基本和昨天的持平,不过因为每只多给1厘,今天就比昨天多支出了2毛,这些完全在利润空间范围内。
就这么到了第3天的时候,村支书家的大喇叭又响了起来:“啊,说个事啊,张小剑家收爬叉,今天开始1只1分2,有多少要多少啊,有多少要多少啊。”又是一连喊了三遍。
尚飞不屑地笑了笑,出门去了支书家,不多久大喇叭又响了起来,宣传他收爬叉的价格也涨到了1分2。
张小剑和尚飞之间的竞争是全村人都喜闻乐见的,他们两个竞争,卖爬叉的人就是直接受益者,大喇叭的宣传成了全村人每天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盼着广播明天再响一次,能把收爬叉的价格再拱上去。
村支书这两天心情很好,吃完午饭后就躺在摇椅里凉快,一边美自滋滋地抽着烟,一边在心里掐着点,时不时看一眼头顶的太阳,盼着尚飞和张小剑两个金主来找他。因为金主们每次来少说都是一包烟,这两天可是让他省了不少烟钱。
此刻的张小剑正躺在自家堂屋的凉席上吹着电风扇睡午觉,闷闷不乐地想着和尚飞竞争收爬叉的事。
他根本就不想收什么破爬叉,以他家的财力根本还不要用收爬叉了挣零花钱,他就是想给尚飞添乱,搅黄尚飞的生意。
只要一想到尚飞最近出尽了风头,他就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吃不好睡不香。他的想法很简单,自己能不能收到爬叉无所谓,只要能把把尚飞的生意搅黄了他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谁承想,他涨价尚飞跟着涨价。这也就算了,问题是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来找他卖爬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