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微笑着问道,“那老先生您姓什么啊?”
沈父横打鼻梁,挺起胸脯,“我姓王!”
他刚说完,就听楼梯拐角处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哟呵,老沈,难怪你今天没去遛弯,原来家里来客人啦?”
沈父顿时吃瘪,整张脸涨的通红。
胡蝶看他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抿嘴偷笑,对走上楼梯的老头道,“您老是?”
“我啊?”老头指着自己鼻子道,“我隔壁老王啊。”
说罢,大笑着开门进屋。
胡蝶尴尬的抿抿嘴,重新调整心态,恭敬的双手递过去自己的名片,“晚辈胡氏集团胡蝶,没提前打招呼就冒昧前来打扰,确实很失礼,还请您多多原谅。”
沈父木讷的接过名片,手里忽的一沉,顿时目瞪口呆。
天呐!不会吧,不会真的是金子吧!
抠一下,果然有指印!
正这时,
沈涛也被吵醒,走出来问道,“你们是...?”
胡蝶心里一喜,终于有个不装糊涂的人了,上前几步走进屋里,“你是沈涛对吧,我是你哥哥沈航的朋友,我叫胡蝶。”
沈涛愣了下,转瞬恍然,“哦哦哦,那价值几十万的水晶吊灯就是你家的吧?”
胡蝶:???我家有低于百万以下的吊灯吗?
“快进来坐,家里小,您看哪干净坐哪。”沈涛热情的招呼。
胡蝶没有坐,而是绕着客厅来回踱步,视线从一件件家具上扫过。
布艺沙发、印花的玻璃茶几、29英寸的电视、掉漆的电视柜....
突然,她双眼放光,发现博古架上摆放着几个陶瓷器皿。
哼哼,隐藏的再好也会有漏洞!
这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但,她绝望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全是赝品,不对,连称为赝品的资格都没有,实打实的套娃!
“胡小姐,你和我哥怎么认识的?”沈涛看着气质高贵的胡蝶,胆怯的问道。
此时,胡蝶心态濒临崩溃边缘,耐着性子问,“你们知不知道沈航在北市一天之内挥霍40多亿?”
嗝喽。
沈母紧绷的神经终于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沙发上。
“妈!”
“老伴...”
“奶奶...”
一时间,屋里顿时嘈杂起来,一家老小围着沈母嚎啕大哭。
胡蝶撇撇嘴,趁乱逃离,一路连头都没敢回,直接坐进车里,右手放在胸口位置,余悸未消。
车外围满不明所以的青省商界大佬,不敢询问,只能小声讨论。
“胡董这是怎么了?”
“看胡董的样子好像很害怕。”
“这么看来,绥县还真有隐世富豪,我们以前竟然毫不知情。”
...
刀疤男坐在副驾驶上,不敢说话,静静等待着命令。
足足10分钟,胡蝶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道,“绥县人还真是‘热情’!”
“要不要把何友军开除?”
胡蝶的眼神陡然凌厉,刀疤男心里一凉,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让公关部去沈家道歉,如果老太太真吓病了,医药费、补偿费、精神损失费要多少给多少。”
“另外让何友军以老乡的身份去和那个渣男接触,有什么发现可直接向我汇报。”
说完,胡蝶闭眼陷入沉思...
白白浪费一个多月,一点收获都没有,她也该回东港主持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