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就是互相利用。
他的沉默让人更加愤怒，“你真是个混蛋，就只有你的女儿是人，我们的女儿就不是人了？本来还以为就是她身体不好，谁知道，就是为你女儿才不好的！”
“要不是长了个心眼，翻到这份文件，说不定我们这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了。霖霖傻傻地为你做这么多，你呢，你是怎么回报的！”
那份文件，就是一份骨髓捐赠书。
顾向寒总算看清文件，震惊，“宁宁的骨髓原来是沐霖捐献的？”
白宜年和花景同面面相觑。
方父母气昏了头，压根儿没看见顾向寒的古怪，继续指责，“但凡你有一点心，就不会丢下霖霖，你的女儿需要照顾，难道她就是活该吗？”
“你也太不懂事了！”
方沐霖是喜欢他才为他付出，是傻了一点，但她的傻，不能是毫无回馈的！
在场的人除了方父母，都沉默无声，顾向寒更是深深的低着头，回想之前的细节。
“难怪方沐霖忽然消失不见，连到医院也遮遮掩掩……”
“之前的反应也怪怪的，原来，从来都没有什么朋友，就只是她自己。”
顾向寒充满了对方沐霖的感激和愧疚，一些揣测都没有必要，她救了宁宁一命是实实在在的。
她永远都会是顾向寒的恩人。
方父母的气难消，把这边闹得乱糟糟的，方沐霖姗姗来迟，病服外穿着外套，急急匆匆。
一得知父母去了宁宁的医院，她就赶过来了，不过还是没太赶得及。
“爸妈，你们别再骂了。”方沐霖头疼，“这件事是我自己决定的！和任何人都无关！”
方父母根本不信，方沐霖勉强把两人带走，临走歉意看顾向寒一眼。
顾向寒体会，眼神复杂。感激中夹杂着许多其他看不透的情绪。
方父母好歹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市井小民，还是有素养的，即使不太甘心，还是跟着闺女先离开了。
医院里，方沐霖强调，“这些真的都是我自己决定的，没有任何人干涉，甚至宁宁他们那边都没有人知道的。你们怪顾向寒干什么？”
这话很真实，方父母信了，更为她不值。
“你真是傻到家了！”
“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难道是菩萨吗，给未来老公前妻的女儿做好事，你是生怕他们不旧情复燃！”
这还真说中了方沐霖的心思，救宁宁，也是在帮顾向寒。
不过，这话暂且还是不能说，方沐霖体会到爸妈的情绪稳定下来，软软的，“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别多想了，向寒其实对我还挺好的……”
方母犹带着气瞪她。
“对你好？对你好会不主动来陪你？心里只有他那个女儿！”
“那他之前也不知道是我捐的骨髓啊。”
方母闷气。
许久，瓮翁的，“反正你现在已经不是方家的人了，半只脚踏进顾家了，胳膊肘往外拐。”
做爸妈的护着女儿，却看见女儿护着外面的男人，这个心情可想而知。
方沐霖卖力的哄了半天，才让发过脾气的二老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