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高兴处,夏微甜拿出手机给好友打了一个电话,“苒苒,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想你了。”
季苒的声音非常的沙哑,像是刚刚哭过,“马上就回去了。”
夏微甜坐直了身体,语气急促的问道:“苒苒,你怎么了?是不是哭了?”
季苒红着一双兔子眼,豪爽的道:“这世界上谁能让姑奶奶哭啊,我就是有点感冒了,鼻子不通气。”
解释等于掩饰。
更何况,季苒压根就不会解释,无论被别人怎么误会,她从不解释。
夏微甜心疼的像被人抓了一把,轻声道:“他们订婚了?”
季苒的口气很淡,像在说天气一样云淡风轻,“是啊,香槟美酒宾客满堂,男女恩爱,我祝他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夏微甜虽然没有在现场,可是也能想象到好友心中的凄凉无助,顿了顿,轻声道:“苒苒,想哭就哭吧。”
“我才不哭呢,一个男人而已,不值当。老娘前十年不过是病了一场,如今手术初愈,终于告别毒瘤,可喜可贺,我高兴着呢。”
夏微甜鼻尖发酸,“苒苒,我明天去找你。”
季苒抹了抹脸,扬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滑落,“不用,明天下午去机场接我吧。”
“你确定明天回来?”
季苒嗯了一声,眼窝又开始发热,吸了吸鼻子,“行啦,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夏微甜瞪着手机看了两秒,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季苒胡乱的洗了一把脸,从卫生间出来,刚刚说的话半真半假,疼是肯定的,此时此刻她一点都不想呆在这个婚宴大厅,处处洋溢着的喜气让她压抑的窒息。
出了酒店的大门,直奔夜色而去。
夜色是一家非常有名的俱乐部,比一般的酒吧都要高级。
夜里十点,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季苒有心发泄,把自己灌了个烂醉,上台又去跳了一段钢管舞,夏日里穿着清凉,可禁不住这般脱。
“呦,夜少,你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热辣的舞娘啊。”
被问话的男人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唇线性感,只是过于薄情,像是个混血儿,他手扶着二楼的栏杆,视线看着楼下,却是瞬也不瞬。
季苒跳出了一身热汗,衬衣解了扣子,无论台下众人怎么起哄就是不脱,那节小蛮腰若隐若现,看的一群饿狼热血沸腾,恨不得群扑上去。
“老娘今晚上要找个男人睡觉,有没有愿意的!”
夜莫仰脖喝了杯中的红酒,将红酒杯往好友怀里一扔,潇洒的下楼。
“喂,你要干嘛去!”
夜莫没有应声,几步下了楼梯,走到舞台前,细细打量着自己看上的猎物,“跟我走。”
三个字简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