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尧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明白，面具美人，是白天看过她直播，并被她的唱功吸引到的那些人给她起的昵称。
虽说她那时下了直播，可网上的讨论还在继续，并且用一下午的时间持续性发酵，随即快速蔓延。
更多的人通过别人的推荐看了她的视频，很快又被圈粉，粉丝群体在短时间之内迅速壮大，发展到最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有人自发性的创建了专用粉丝群，将公开透明的喜爱私有化，就像那些明星的粉丝一样。
有人在谈论戚尧面具之下可能的美好容颜；有人努力在网上征集戚尧的个人信息；也有人是真真实实因为戚尧这个人讨论起之前从没听过的那些京剧剧目。
“所以，真的会因为我一个人，让人们重新关注起戏曲吗……”
戚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即便如此，屏幕上的那些数据却是没办法骗人的。
江宁连连点头：“转发早就超了五万，粉丝群组也已经破了两万人，目前看来，很有这个可能！”
在戚尧看来，这实在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象的意外收获！
几个人都还没有真正接触过有大量粉丝的明星，不知道正常的思维方式该是什么样的，只是猜测着，如果是预备着出道的艺人，或许应该在这个时候空降粉丝群，跟现有的粉丝们拉近关系巩固群体，然后想方设法去加大这个群体的数量。
又或者，该再开一次直播，特意说声谢谢？
三小只有些茫然，决定权当然在戚尧手里。
可跟他们想象中完全一样，戚尧纠结到最后还是选择了拒绝。
她说：“就算是要为了坤伶社为了戏曲妥协，总归也该有个坚守的底线，我可以为了这些去努力去改变，可还是不能为了自己出名就忘了最初想做什么。”
江宁确信他听懂了戚尧的意思，她其实并不是刻意去忽视去冷落那些被她吸引的粉丝，她只是不想因一时的名利让自己偏离了原本的航线。
这其实，又何尝不是每一个艺人最初的坚持呢？
可说到底，戚尧还是不忍心让那些一屏之隔的新晋粉丝失望的。
她默默找到粉丝群号，默默加进去，又默默发了一句话：“谢谢大家关注传统曲艺。”随后下线，直到返回坤伶社，再未发言。
戚尧不知道的是，在她下线以后的一个小时内，有几个格外敏感的粉丝发现了她的发言，列举一切可能，抽丝剥茧之后确信这个发言的人就是面具美人本人。
——活捉面具美人本人！
——我去！真的假的？小姐姐这么宠粉的吗？
——楼上的看好了，小姐姐说了，让我们关注传统曲艺，现在一起报班补课还来得及把姐姐娶回家吗？
一时间，粉丝群彻底炸开了锅，所有人欢欣鼓舞，溢美之词瞬间刷屏，就像一片欢乐的海洋！
江宁事先还真没想到，如此简单粗暴的网络直推方式，竟然真的这么有效！
只隔一夜的时间，等他早起练声再去翻找网上消息的时候发现，“面具美人”的专属粉丝群体，已经超过了整整四万人，四进五，五再入，简直直奔十万大关嘛！
至于之前那些视频的总转发量，已经向着十一万大关雄赳赳气昂昂挺进！
先前那些负面的言论和评价也都是早已不见，几乎没有人再去随意攻击戚尧的相貌性别，间或有几条酸气十足的负面评论，也很快会被粉丝们支持声援的声音立马盖过。
“粉丝追星的力量可真是不容小看！”江宁嘴角笑意蔓延，忍不住暗暗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