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便随口问道:“陆总没有邀请函,是怎么进来的?”
“邀请函是什么东西?”堂堂陆总不屑地一嗤,“老实说,整个星源联盟没有哪里是我进不去的,包括……”他伸出一指,如此这般地在温言的胸口点了点。
“哦。”温言十分配合地应了一声,评价道,“很狂妄。”
“那必须的。”堂堂陆总得意地一眨眼,往远处看了看,一打响指道,“今天有舞会是吗?钢琴老师,麻烦演奏一下肖邦的《降B大调夜曲》。”
现场乐队里,钢琴家闻声抬指,温言却道:“不,还是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吧。”
陆杉笑起来,以只有对方才能读懂的默契目光看着温言,说:“那就都要,不过可以鹛温总的。”
于是钢琴家起手、落键,空灵的音符如名贵的珍珠一颗颗跳落。
陆杉牵着温言来到场中,撤开脚步躬身邀请。
华丽的大宴会厅里,两道穿着西装的修长身影舞步轻动,优雅而潇洒。
……
宴会结束后,宋宋高效地疏散了人群,并将媒体彻底隔绝,保证温言安全离开。
陆杉陪着温言走专用通道,一路无话,唯独脚步声在空旷无人的环境里回荡。
通道走出来是个偏僻角落,周围夜色深沉,头顶星光璀璨。
二人相对站着,长久沉默,气息交换,空气中填满了某种呼之欲出的因子。
仿佛经历了刚才那一场以后,单独相处反而比人多的时候更显拘束。
目光触碰又倏而分开,陆杉有点紧张地问:“你现在要做什么?”
“当然是回家。”温言淡淡地说道。
“怎么回?”
“空轨。”
陆杉犹豫片刻,道:“不坐空轨了,我送你吧。”
于是不久后,温言也见识到了陆杉的车,同样是定制款超跑,却是与他截然不同的大红色,车身造型也更加大胆,喧嚣、骄傲,一如它的主人。
温言坐在副驾驶位,一路上人声沉默车声轰鸣,疾驰着到了目的地,陆杉停车,长臂一伸,从座位后方拎起个东西,随手抛到温言怀里。
不轻不重的力道,温言定睛看去,心头忽一颤动
是那个兔子抱枕。
他看向陆杉,那家伙已经趾高气昂地开门下车了,温言无奈而笑,单手抓着抱枕,也下了车。
他走在前方,进楼、乘电梯、过走廊、打开家门。
陆杉紧随在他身后,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进门之后更是十分自觉地换鞋脱外套。
温言默认了他自作主张的一切,将抱枕扔在客厅沙发上,随口道:“折腾了一天,我鹑ハ锤鲈琛!
陆杉便坐在沙发上,单手随意地搂着抱枕,目光随着温言的身影来来回回。
很快,浴室水声响起,陆杉的双眼失了焦距,只无目的地眨着。
半个多小时后,温言穿着深蓝色丝质浴袍出来,并未看陆杉,也未有招呼就又走进了主卧,并且关上了门。
陆杉有点坐不住了。
他吸了口气,起身走过去,发现主卧的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其中传来衣物的轻响。
他推开门,室内灯光温暖柔和,温言站在床尾,刚刚换好分体居家服,脱下的浴袍正凌乱地堆在床上。
他并没有对陆杉的突然闯入表示意外,只是一边自如地整理袖口一边扭头看过去,问:“有事?”
陆杉没有说话,他沉默着走进来,走到温言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然后双手按肩、推下。
始终提着的那口气终于被缓缓地吐了出来。
光线昏暗,两人的面孔失去了分明的线条,变得模糊而温软。
“你要干什么?”
温言平躺着,头发微湿,没戴眼镜的脸上表情平静,只是眼尾蕴着隐约的笑意。
陆杉迎面对着温言,衬衫西裤的打扮宛如一座严肃有力如的大山。
他摸上温言的头,说:“我又进入易感期了,温总觉得该怎么办呢?”
温言笑意转浓,别开眼神,用理所当然又含着少许幽怨的语气说道:“当然是去打抑制剂啊,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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