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落霞骨子里极为传统认真,对于爱情这件事,更是将其当作是神坛之上不可触碰的圣物一样。
以至于她小心谨慎,生怕一步踏错就踏进无尽深渊。
梁笙轻瞥了她一眼,噙着笑意问她:“落霞,你对他真没那方面的意思?”
田落霞刻意回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里不是毫无波澜,但也没到托付终身那个地步。如果承认了,那她刚才说的话不就成了笑话?
没听见田落霞应声,梁笙也没逼问,各人有各人的选择。
她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你自己想清楚就行。”
梁笙话音刚落,她和田落霞已经走到村口。
梁伟民骑着一辆二八自行车,手轻轻捏了一下车闸,停在梁笙和田落霞面前,“这么巧?又见面了。”
梁笙莞尔笑了笑:“是呀,挺巧的。”
梁伟民盯着梁笙,不禁对上她弯成月牙的眼睛,索性他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车:“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
梁笙忽地一顿,登时接上话,“太麻烦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梁伟民提到牛剑锋:“牛剑锋已经出来了,我怕他会再来找你麻烦。”
“出来了?”
梁笙有些颓然,她还以为能关他个两个月。这才几天……
梁伟民叹了一声:“村长过来亲自捞人,上头又打点过,这边没有证据,牛剑锋一口咬定自己不认罪。只能放了!”
说完,梁伟民就来了一句:“对不起,还是辜负梁笙同志的信任了。”
梁笙闷闷不乐,难道非要录像证明或者事情酿成,她打开门来让大家都看个清楚才叫证据吗?
“不怪你。”
这一来二去,梁伟民已经跟着梁笙和田落霞走了一段路。顺其自然地把她们送了回去。
梁笙心里有了主意,写举报信行吗?
梁笙霍然看到家门口外站了一个人,她的脚步顿住。
邮递员听见声音,回过头来,他看见梁笙,走上前去,伸手递了两封信过来。
“梁笙同志,这是你的信,请签收。”
梁笙下意识地朝着落脚款看过去,上面写了三个大字。
路林修。
梁笙一边签着字,一边抬眼问邮递员:“这两封信是不是送迟了?”
这个月不准时还说的过去,但上个月怎么会和这个月的信一起送到?
邮递员低头查了查信件记录,冲着梁笙摇了摇头:“没有,这两封信都是同一时间寄的。”
给梁笙送了三年的信,邮递员早就记住她了,“我上个月也纳闷,怎么就没你的信,找了好久,确实是没有。这不,这个月一下来了两封。”
梁笙蹙了蹙眉,也不知道路林修是怎么想的。
收了信,她重新朝着身后的梁伟民看过去:“警察同志,到了,谢谢你。”
梁伟民望了一眼大门口挂着的门牌号,点了点头,“那行,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梁伟民离开,田落霞碰了碰梁笙的胳膊,“这样看他还挺帅的,我那天怎么就没觉得。”
梁笙随意抬了抬眼皮,没有发表意见,她觉得,还是路林修更帅一点。
这样一想,梁笙迫不及待地扯开了手上其中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