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暮沉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
  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根据以往的经验就这种被道具造成的小伤并不碍事,就算红了肿了一两天也就消下去了。
  可是从晚上开始他左边的胳膊就越来越疼,到现在胳膊已经有些抬不起来了,收工换衣服时就发现靠近手肘的地方要比别处红肿的多。
  今天下午拍摄打戏的时候刚开始被打时他并不觉得疼,越到后面挨打的次数多了便开始觉得疼了,不过那些由特殊材质做成的剑棍棒再怎么打也造不成多大的伤害,胳膊不应该肿成这样才对。
  回到房间打开空调,等屋子变得暖和之后,暮沉有些吃力的脱去上身的衣服,光着上半身去了浴室,对着镜子先检查了身上的伤,都只是一些很淡的红痕,有的已经自动消肿,大概睡一觉就没事了,可是胳膊上的却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收工时看上去只是红肿,现在居然渗出了点点的血痕。
  莫非今天下午那些道具里混进了真的棍棒。
  拍摄时那些群众演员一拥而上全都在攻击他,到后来他感觉每次被打到都会疼,但也没觉得胳膊被打到时有特别的疼,不然他早就罢工了。所以胳膊上的伤是谁造成的是被什么打中的他已经不记得了。
  暮沉走到床边,打开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一瓶跌打酒和药膏,这些东西他几乎每次拍戏都会带上,在剧组受些小伤那是常有的事情。
  拿出东西后,他坐到了床上,因为一只手使不上力他只能用大腿夹着跌打酒的瓶子,用另一只手将瓶盖拧开,然后拿着瓶子往手臂上红肿的地方倒,结果力度没掌握好,洒了一裤子。
  “叩叩”
  还没来得及处理,门又被敲响了。
  也不知道来的是谁,他现在需要一个帮忙的人。
  暮沉放下手里的跌打酒瓶,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T恤给自己套上,然后才出去开门。
  一打开门,路泽那高高大大的身躯就堵在了他的面前。他会来这里暮沉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中午两人在微博聊天的时候,路泽就有说过,最近睡前都会来他门口转转。大概是他没再强调路泽不可以接近他,又答应了路泽下周六请他吃饭,所以这小子就没了顾虑直接上门了。
  路泽的手里也拿着一瓶跌打酒,还和暮沉用的是一个牌子。晚上拍摄的时候,他就发现暮沉的左手有些不对劲,抬举时好像有些困难,所以他猜测应该是下午那场打戏伤到了手臂,收工后他先去了一趟药店。
  不过看来他买的药是用不上了,暮沉刚刚把房门打开时,他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酒味。
  “进来吧。”暮沉把人放进了门。
  等人进了门之后,暮沉挽起袖子,把那肿的发紫还带着血痕的伤露在了路泽的眼前,然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帮忙擦擦药。”
  这伤看的路泽直皱眉头,“怎么这么严重?”
  “大概是有人拿错了道具,一开始我也没觉得有多疼,结果就这样了。”对于为什么会受伤暮沉也没太在意,大概是道具师在分发道具时出了错。
  “你没跟导演说这事?”路泽有些惊讶暮沉的忍耐力,带着这伤拍了一晚上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