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勾引 出气
  温静则想了想说:“好像是苏贵人。”
  “苏贵人?”承安帝想了想,实在是记不起来有这样一号人物来。看来今儿苏贵人说的“皇上一个月前去过”八成是半真半假,去过是去过,可谁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去过?
  说不定就是纯粹的自己不得宠,眼瞧着温静则一连见了皇上好几次眼红了吧。
  温静则哭卿卿的扒拉着萧玦的袖子,也没放手,就这么攥在手心里断断续续讲:“臣妾………臣妾就是想去折一支……嗝……一支梅花,她就说我,哼呜哇哇哇哇。”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了几声说:“她就说我辣手摧花,过来挤我。还……还把我的手划破了…………嗝……我就找她去……嗝……去皇后娘娘宫里理论…………呜……”她说不到两三句,就要哭一会儿。萧玦听着实在是费劲,拍拍她的头说:“行了行了,朕都知道了。你还是好好睡着吧,身上有伤,你夜里也注意些。别自己压到了,疼的叫唤!”
  萧玦站起身,抖抖袍子。温静则知道他这是要走了,但是也没胆子挽留,就别过脸去,不看了。
  走了几步,萧玦又折回来,扳正温静则的脸问:“你告诉朕,今儿皇后打了你几板子?”
  温静则一愣,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就打了两板子吧,可为什么那苏贵人都打了六板子了?自己挣扎这事儿,萧玦知道会不会生气?要是撒谎吧…………要是哪一天给查出来,这就是欺君之罪啊…………
  温静则还没想好,萧玦就伸出食指压了压她的嘴唇说:“朕要听实话!”
  吓得她一瑟缩,张嘴就说:“两板子,皇后娘娘才打了臣妾两板子,皇上您就到了。”她突然说话,萧玦压在她唇上的手指没有收住力道,直接就按进温静则的小嘴儿里去了。
  温静则不敢用牙咬,就伸出舌头推着他的食指,想要将它推出去。萧玦感觉之间被湿湿热热的缠上了,身体僵住,屈指弹了一下温静则的小舌头说:“从哪里学来的坏招数啊?!”他飞快的抽回手指头,用湿湿的指间在温静则被咬的红肿的嘴唇上抹了两下,深吸一口气说:“方才犹豫什么?想跟朕撒谎?”
  温静则觉得嘴唇痒痒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圈说:“臣妾知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了。”
  萧玦盯着她的小嘴,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移不开眸子,转而说:“没有下次了!你记好,有什么事不要骗朕,你不骗朕,朕就不对你生气。但凡你骗朕,叫朕晓得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一准饶不了你!”说完,便抽身走了。
  温静则感觉他的脚步似乎还有些急促和凌乱。
  一路出了央错宫,萧玦才慢下步子。那样软软的触感仿佛还在指间盘旋不去。他当然知道温静则不是有意如此的,但是心里就是莫明的发痒,叫人难耐。
  萧玦头一回发现自己竟然被“勾引”了,而且还是自己单方面的…………实在是有点不是滋味,那个小丫头,到现在还没有亲上呢。他惊恐的发现自己越想越跑偏,赶紧甩甩头。
  曹裴傻傻的出声说:“圣上可是……哪里不爽落?”结果当然是挨了一记白眼了。
  方才进门瞧见苏贵人都晕过去了,萧玦心里就担心的很,现在知道温静则只挨了两个板子,才放下心。两个板子罢了,皮外伤,叫人疼个几日就好了,不伤及骨头。看来温静则是挣扎了的。
  萧玦笑了笑,温静则在他面前一直是乖乖的模样,睁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真是不晓得她张牙舞爪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回到承乾宫,萧玦拿着奏折看了几页,突然想起来方才温静则说的事。朝外头叫了曹裴进来。
  曹裴小跑进屋说:“圣上吩咐。”
  “你知不知道,今儿同温常在起争执的苏贵人?”萧玦一边看着那些满是废话的折子,一边问。曹裴心下一寻思,就想起来了说:“回皇上,那位苏贵人是上半年太后娘娘点进宫的。是礼部尚书苏远清的女儿。”
  萧玦摸摸脑袋,难怪不认识。上半年进宫的,他恐怕也就去她宫里待过小半晚上,哪里会记得?
  曹裴补了一句说:“圣上当时只去用了晚膳,就回承乾宫看奏折了。”萧玦更理所当然了,就吃了一顿饭,谁还记得自己半年前跟哪个女人吃过饭这屁大点儿的破事儿啊?
  他点点头,终于瞧见了一本讲今年春闱的折子了。朝曹裴说:“行,朕记着了,哪天寻着个错处,再给禁足到明年二月吧,另外罚俸一个月。省的放她出来生事。”
  曹裴领命退了出去,心里想,圣上这是在给温常在出气啊!真的不得了的事情,自己真是眼瞎,当时还瞧不起温小主呢。现在看来,温小主除了没什么架子,不通透,有点傻…………呃……之外也实在是个能得宠的角色。
  圣上宠女人,可不要聪明能干,这温小主还真是对了圣上的胃口啊,看来以后得抓紧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