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裴?曹裴去哪了?”祥嫔心里骤然发慌,也顾不上脸颊的疼痛了,追问说:“曹裴呢?你叫曹裴去做了什么?!你说话啊!!”
  “自然是…………”温静则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双唇之间,居高临下的低睨着她:“搜宫啊!”
  祥嫔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紧接着又骤缩起来,拔下发间的银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玉石俱焚一般都朝着温静则飞扑过去。
  温静则一时不察,说时迟那时快,愫蔻喊了一声“小主快闪开!!”便用自己的身子结结实实的挡了上去。
  温静则摔在地上,还好没有磕到肚子。她清楚地听见利器破开血肉的声音,残忍又可怕,带着铁锈味的血腥在殿内传开了,温静则反手拔下自己的簪子,死死瞪着眼睛压下腹中翻涌出的阵阵恶心,一步一步,厚重又结实的踏过去。
  她在祥嫔面前站定,手起簪落。伴随着祥嫔的一声哀嚎,她雪白的脸上突兀的多出两道食指长的交叉的血痕!!
  鲜血沿着伤口瀑布一样的披流下来。
  “在本宫的地盘,伤本宫的人。祥嫔,你找死!”温静则手中还握着那跟沾染鲜血的簪子,她看着祥嫔脸上自己的“杰作”手却隐隐发抖。
  小庆子见况,朝外头喊进来一个宫人:“你们快去,挪愫蔻姐姐到偏厅给王太医看看伤势!”
  愫蔻是温静则从宫外老家带进来的丫头,感情非寻常人能比。
  这边混做一团,那头曹裴已经带着从太元宫搜到的东西赶到门前。
  温静则连连冷笑着从曹裴手上接过那一包药粉丢到祥嫔面前:“你好好看看吧!”
  祥嫔刚要辩驳,却看见门帘后走出来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心跳瞬间凝住。双眼死气沉沉的转了几圈,身子颓然失去支撑的力气。
  萧玦先是抓住了温静则那只沾染上鲜血的手,发现那不是温静则的血后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冰冷淡漠的轻轻掠过祥嫔。
  祥嫔叫他利刃一样的目光扫视的心中一悸,手脚并用的爬着过来拉扯住萧玦的衣边,哭求说:“皇上!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没有要害仪嫔!!”
  “您相信臣妾的,对不对?皇上!”她的泪水滑落滚进伤口里,腌得人火辣辣的发疼。但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拼命拉扯着萧玦的衣摆:“臣妾真的没有害她!…………”
  “有与没有,朕不是瞎子,人证物证俱全,祥嫔,你太让朕失望!”萧玦背着手,俨然是一个执掌生杀大权的判官,他的俊颜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表情,冷峻的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道人。
  萧玦走回去,轻轻挽住了温静则的手低语:“是朕让你受委屈了。”他的眸子里闪闪烁烁的微光像是满天里的星辰。
  温静则垂下眼睫,朝着曹裴点了点头。曹裴会意转身对门外招手:“带人上来!”
  祥嫔两颗泪水还半挂在眼眶上,傻傻的回头去看。只见三五个御林军压着一个蒙着头的人进来,那人穿着太监的衣裳,身材较矮,瘦弱的狠。甫一被押进来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开始说道:“不是奴才干的……真的不是奴才干的……”
  “老实点!!该知道的都说出来!”曹裴上手拧了他几下,小台子吓得立马箩筐似得往外倒话:“奴才…………都是祥嫔娘娘指示奴才的!!”
  “你个死奴才!!给本宫闭嘴!!你给本宫…………啊!!你们放开本宫!!”祥嫔还没叫骂出来,就被萧玦一个眼神霎时吓禁了声。
  小台子不敢停下,只一直絮絮叨叨的说:“是来行宫之前祥嫔娘娘就找到了奴才的家人…………说要奴才帮着办事,若是不办就杀了我一家老小,奴才不得不…………”
  “祥嫔娘娘说叫奴才提前在山下的庄子里买些麝香粉送过去,再后来奴才听命给仪嫔娘娘送了碗药,并谎称是太医开的安胎药…………奴才求各位大人饶命,求大人们饶命啊!!求…………”他话未说完,便被一边的禁卫军一个刀手劈晕了过去。
  “那碗药的的确确是安胎药,可是碗的四处都涂了浓浓的麝香糕。”温静则转头瞧着祥嫔:“怎么?你现在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不过也不碍事,我记得你有个叫彩鹊的贴身丫头,本宫已经吩咐将她压下去审了,相信晚间便能见分晓!”她脚下打着旋,慢慢走回萧玦身侧:“你看着处置吧,我…………并不想轻易饶过她。”
  “不!皇上不会处置我的!!”祥嫔发了疯一般都吼叫着:“本宫是五殿下的生母!皇上…………皇上不会处置我的!”
  萧玦充耳不闻,他低头,眸子里浸足了揉碎的心疼,缓缓道:“朕不会叫你失望!!”
  “曹裴!拟旨!!”
  作者有话要说: V后大归会尽量增加更新的字数,虽说没有肥章那么肥,但素还是会比以前多哒!
  今天更新晚了,往后还是每天八点准时更新,大归和你们不见不散哦(⊙o⊙)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