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秦沛容倒是起了个大早,昨日原想说今早去国居寺的, 但是到了晚上,转念想想,便罢了, 待日后再去也不急。
“小姐。”
“嗯。”见着秦沛容出来,在外头打闹的丫鬟们忙住了手,开始认真做事。
“小姐。”刚从前厅回来的采春见着秦沛容起床了,便恭敬的道。
“怎么了?”秦沛容见着采春似有话要说, 便问道。
“小姐, 昨日夜里磬勉少爷被打了。”采春看着周围的丫鬟,上前一步, 凑在秦沛容耳边轻声道。
“噢?张姨娘那边可都知道了?”秦沛容闻言,倒是好奇哪位好汉将磬勉给打了,这真是解气。
“张姨娘和沁玉小姐已经赶去棋院了。”采春道。
“可知道是谁打的?”秦沛容问道。
“这...尚未查出, 好像是天色暗了, 被人从后头偷袭, 拖到巷口打的。”采春道,这个确实是不知道。
“走,去看看。”她倒要去看看戏。
棋院。
“大小姐。”
“大小姐。”
“姐姐。”
见着秦沛容进了棋院, 那些外头的丫鬟忙行礼,秦沁玉见着秦沛容过来,也乖巧的行礼道。
“嗯。我听说勉弟被人打了,现在如何?”秦沛容进了屋, 看着秦沁玉眼框微红,似乎刚刚哭过,再看着张云芳站在床前,一旁的大夫正给秦磬勉诊治。
“大小姐。”见秦沛容进来,一旁的张云芳抹了抹泪。
“伤的可严重?”秦沛容道。看着秦磬勉的伤势,也当和上次佑弟的差不多,可惜死不了,养个几个月又好了。
“大小姐,张姨娘。”一旁诊治完的大夫收拾好药箱,将一瓶药交到了张姨娘手上。
“勉少爷断了几根肋骨,再加上些皮外伤,若是再打的重些,恐怕老夫也无力救回了,这瓶药,需要每日涂抹在伤口三次,老夫待会再开些药方给您,您按时给勉少爷服下,三个月后便可下床了。”
秦沛容听着那大夫的话,再看看躺在床上昏迷的秦磬勉,没吭声。这秦磬勉伤的倒是比景佑要严重不少,要躺三个月,看来打他的人下的手是挺狠的,不过,据她了解,这秦磬勉好像没有招惹到谁啊,怎么无缘无故就被打了?
“谢谢大夫。翠玲,送李大夫回去。”张云芳收了药单,便吩咐一旁的丫鬟去抓药了。
“姐姐。”秦沛容见着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正想走,秦景佑便从外头走了过来。
“佑弟,你怎么来了?”秦沛容看着秦景佑,他来干嘛?
“张姨娘。”秦景佑看着一旁的张云芳,将礼数做全后,才道“听说兄长受伤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棋院可缺些什么。”秦景佑道。
“大少爷。”张云芳见着早已康复了的秦景佑,心中暗想,这次磬勉受的伤,估计和他也有关系!
“兄长如何了?”秦景佑上前一步,看着昏迷在床上的秦磬勉,倒是没露出什么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就是过来看看,秦磬勉伤的重不重。
“要躺上三个月呢。”秦沛容道。
“怎么好端端的伤成这样?”秦景佑问道。
“大少爷,若你没什么事了,便回去吧,勉儿要上药了。”张姨娘是听不下去了,自己儿子遭了罪,这秦景佑倒是只会说风凉话!
“既然勉弟要上药了,那我们便先回去了,走吧景佑。”说着,秦沛容便拉着秦景佑出了棋院。
“这磬勉是被谁打了,下手这般重?”出了棋院,秦景佑好奇的看着秦沛容。
“我怎么知道!”秦沛容见着秦景佑看着她,当即辩驳。
“姐,该不是你吧!”照着秦沛容的性子,倒是像做的出这件事的人。
“你别瞎说,我没事派人打他做什么?”秦沛容见着周围都是自己心腹丫鬟,才放下心,她可不想又惹出什么闲话。
“真不是你?”秦景佑还是不信,这府里除了秦沛容,可没人敢这样做了。
“不是!我没事打他作什么!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秦沛容见着秦景佑不信自己,当下心中不悦,自己亲弟还怀疑自己了。
“我以为你给我报仇啊!”秦景佑见着秦沛容是真的不高兴了,便止住了。
“谁告诉你的?”听到秦景佑说报仇,秦沛容步子一顿,转过身看着秦景佑。
“不然谁敢打我?除了那兰苑,这京城还有谁敢对我动手的?”秦景佑只是不理事,但又不是个傻的,躺在床上养伤的那段期间就猜出来了,这京城里,他可没和人结过仇。
“真不是你?”秦景佑不相信的又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