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蕴长期信息素紊乱，没想到还有应激症。
秦姌正难受时感觉脸上有手指划过，却是温清蕴伸手摸在了秦姌的脸上。
温清蕴看着秦姌，神色没有多温柔。
但是秦姌还是感觉到了，温清蕴她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想要安慰她。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要洗的。这件事，之前那个你是知道的，她没办法标记我。你易感期时的信息素，也一样会引发我的应激症。这就意味着，你以后无法标记我。我是想你留下来的，你愿意留下来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温清蕴收回了手，微微颤抖的打了行字给秦姌看。
前方是否是深渊，这或许是第一块砸出去试探的石块。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留在公司，留在你身边，你给我机会追你？！”秦姌看着温清蕴的话，看向温清蕴，雾蒙蒙的双眼透出希望。
温清蕴看着秦姌，她没想表达这么多的，但是看着秦姌的神色还是点了点头。
秦姌以为经过刚才的事，温清蕴肯定恼火了，她要自己留下，那就是没有生气？！
只要能陪在温清蕴身边，只要温清蕴给她机会，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她都愿意，至于以后能不能标记温清蕴，都盖不过这些。
温清蕴看着秦姌的神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光彩。
“推掉其他人的邀请，把钱退了。薪酬我会按最高标准给你，股份也会分给你……”温清蕴继续了一句，扔下第二块石头。
秦姌看到温清蕴的话愣了下。
什么钱退了？
想了下忽然明白过来。
“不是的，我没有去哪里。更不可能去顾家，顾诗画那天说的我根本没理她。那些钱是去给一个富豪做抚疗师，他预付的钱。给了两百万。我就先把欠你的钱还了。我之前问你，是想看看，你想不想我留下。你若是不想，我就去做专业抚疗师。时间自由，也能经常来看你，照顾柔柔。”秦姌立刻说道。
“……”温清蕴脸色微变，尴尬一闪而过，面上不显什么。
她应该知道，秦姌不可能去哪里的……
“还有，今晚，我去那个酒会是想去见那个女人，是找她有事，想让她帮忙搞一些李熙朝的消息，她被李熙朝包养了。我想证明李熙朝不是原来的李熙朝，她是曾经那个我的话，做的那些事也是她做的。我没想到，那个女人是那样的人。我不找她帮忙了。”秦姌又解释了一句。
秦姌提起李熙朝，温清蕴皱眉思索。
温振恒那边不太好说服，若是真的可以证明，倒也是个好办法。
“你不用急。我知道一种生物碱，俗称真言粉，可以让人说出潜意识里的真话。等好一点，我去实验室调配出来。”温清蕴想了下给秦姌打了一行字。
“有这样的药啊，那太好了！早知道问你了！”秦姌看到温清蕴的话有些吃惊。
温清蕴说的那肯定是有根据的，那样的药，让李熙朝说出真话，不但可以让温振恒那边知道真相，还可以让李肇贤那边剥夺她的继承权，一举两得。
事情都说清楚了，温清蕴原本情绪应该舒缓下来的，却是看着秦姌渐渐严肃。
“既然你答应留下，就不要变，不要走，否则，我会让你的头发牙齿掉光！”秦姌心情稍微好一些时，看到温清蕴又打了一行字，仔细看了下，眼睛瞪圆了。
看向温清蕴的眼神，秦姌头皮发麻。
为什么温清蕴在这一秒给她一种黑化了的感觉呢？
眼神中带着锋锐，执拗偏执，一股杀伐果断的狠劲儿。
很可怕。
毫不怀疑，若是秦姌违背她说的，温清蕴真的会那么做。
“除非我们一起变老，否则，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让我的头发牙齿掉光的！”凝视着温清蕴的眼神，秦姌怔愣片刻脸上露出笑说道。
温清蕴脸上的表情碎裂，这是第几块试探的石头？
“过来点”温清蕴打了几个字给秦姌看。
“怎么了？我学了手语，简单的日常对话，我能看懂的，不用什么都打字。”秦姌对温清蕴说了句，附身下去。
温清蕴听秦姌学了手语，眼神温和了几分，伸手又朝秦姌招了招。
秦姌继续附身下去，距离温清蕴的脸还有十厘米时停住。
“怎……”秦姌还要问温清蕴，却没想到温清蕴竟然抬头吻了下秦姌的唇，只是一下，就退走了。
“……”秦姌再次瞪圆了眼睛。
为什么，温清蕴又吻了她？
前两次，可以说不太清醒。
这会儿看起来挺清醒的！
秦姌看向温清蕴的唇喉头滚动，想压下去继续亲。
温清蕴躺下没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亲秦姌，可能是现在两人的腺体被封闭，只能通过亲吻来获取信息素。
亲吻的风险虽然很大，但是，感觉还不错，冒险似乎是值得的……
秦姌舔了舔唇，还没压下去，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可能是点夜宵送过来了。你好多天没好好吃饭，今晚有胃口吗？”秦姌清了下嗓子起身问温清蕴。
温清蕴肚子的确饿着，之前是真没胃口，现在能解开的都解开了，肚子饿的抓挠，秦姌这么问，她自然是点头应了。
“那好，我去拿。”秦姌说，转身去开门，果然是送餐的。
秦姌感谢后将食盒拿了进来，摆在了桌子上，偏清淡的饭菜。
“我喂你吧。”秦姌端了碗来用筷子夹了菜喂温清蕴。
温清蕴靠躺在床上，默默的接受秦姌的喂食。
现在的温清蕴看起来又是乖顺的样子，就像是收起利爪的猫，一口一口的，吃的特别优雅。
秦姌这边给温清蕴喂食，傅妈来看温清蕴的情况有些吃惊，秦姌和温清蕴两个都贴了抑制剂贴，温清蕴脖颈处的红痕，一看就能猜到发生什么了。
傅妈看着温清蕴吃了不少，心里宽慰，同时又有些担心，温清蕴和秦姌，这到底怎么了？
温清蕴吃饱了，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力气。
身上刚才出汗黏腻的很，想洗个澡，傅妈帮温清蕴去洗澡，秦姌便先出去了。
“清蕴，你是怎么想的？秦姌她……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她了。你们不都离婚了吗？小顾不是在追你吗，这次你多考虑考虑。”傅妈帮温清蕴洗漱时，对温清蕴说道。
温清蕴没回复傅妈，她也不知道。
不再压抑后，全是凭着本能做的。
对秦姌，温清蕴感觉信息素的作用占了很大一部分。
而秦姌那边，温清蕴也无法确信，她能维持现在的状态多久。
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强大到可以掌控变数。
而现在，如秦姌之前说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温清蕴洗漱时，秦姌站在外面的走廊的窗户口呼吸着夜晚微凉的空气。
脑袋和心却都是热的。
虽然还是有很多不确定，但是比之前好多了。
温清蕴主动说要她留下，还亲了她！
而且她还发出了声音！
秦姌都不敢想这些都是真的！
只是随便回想一下，秦姌的脸又热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傅妈出来叫了秦姌进去。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清蕴的身体像是退化了一样，跟以前一样。还是要麻烦你帮帮她。今天你一来，她就多吃了不少，情绪也好多了。”傅妈跟秦姌絮叨了几句。
对秦姌还有不少疑虑，但是温清蕴愿意的事，傅妈也不好多说，只能尽自己所能好好盯着了。
秦姌自然也看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温清蕴因为温振恒的病压力有些大，精神紧绷导致的还是怎么的。
麻烦的是，秦姌又到易感期，没办法释放信息素抚疗的话，还要温清蕴这种情况持续。
秦姌到了房间后，看到温清蕴洗漱好穿着干爽睡衣披散着蓬松的头发，此时正躺着按压着额头，看起来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去洗漱，回来陪我睡。”温清蕴用手语表达，神色高冷的很。
“……”秦姌回想记忆中的手语手势，反应了下对上她知道的意思，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这是真的吗？
她不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