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一脸无奈,扶着江酒酒,看她过了安检后,立马跑出去“你自己好好在里面待着,我去给你买药。”
江酒酒连点头都觉得费力,半天从鼻子里冒出“嗯。”然后揪着自己的肚子,眉头紧蹙的走到了大厅的柱子旁,依靠着,胃痉挛着,再多走一步都觉得难受,她慢慢的蹲下来,靠在那,行李箱遮挡住她的大半身影。
景修和杨浮生也出现在动车站里,景修一向不爱管闲事,目不斜视的走着,自然也发现不了江酒酒。倒是杨浮生东瞧西瞧的,注意到了柱子旁不太寻常的动静,他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想过去看看时,景修的声音突然响起“坐那边吧。”
杨浮生回神,应了一声,那原本助人为乐的心思被谋杀了。他跟随着景修的脚步,但没走几步总觉得不太对劲,他又回头看去,这一看他连手里的文件包都扔掉了。
景修只听见杨浮生骂了一句“cao。”就不见他的身影。
景修这么多年,是为数不多的一次看见杨浮生这样好脾气的人动怒,他回过头去,只见杨浮生袖子撩了起来,对着那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就是一拳头。
景修瞪大了眼睛,怕闹出事情,连忙跑过去,拦住杨浮生,只见杨浮生眼睛里带着狠意,啐骂道“孙子,你又想对酒酒做什么?!”
景修这才注意到,蹲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是江酒酒,而对面那带着鸭舌帽看起来阳光正直的男人是,是林季。
这么些年,林季倒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穿着灰色的短袖和牛仔裤,五官立体,像极了混血儿。
林季的嘴角被打的出血,他一脸平静的擦去脸上的血渍,没有理杨浮生,倒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景修一眼,然后转身准备去扶江酒酒。在他之前,夏正挤过了人群,先他一步扶起了江酒酒,看着眼前这么大阵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夏正低头看着江酒酒疼的眼睛都闭上了,一阵叹息,也管不着这么多人围着他们了,带着江酒酒坐到了椅子上,喂她吃了药,喝了热水。
林季想去看江酒酒,却被杨浮生拉住了,呵斥道“你还想怎么样,离她远点。”然后杨浮生越过林季,去看江酒酒。
林季站在原地,迈不开步子了,拳头紧握,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景修看都不没看他一眼,跟着杨浮生过去了。
杨浮生半蹲下来,看着江酒酒,担忧的询问着“酒酒,没事吧。”
江酒酒这时已经恢复了一点神志,拉住杨浮生的手,靠近他轻声说着“药,药。”显然,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不想让在场的任何人知道。
“cao。”杨浮生低骂一句,显然他的心情不太好,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拿过江酒酒的包翻腾起来,非常笃定的拿出了白色的小药瓶,掏出两颗药,递给江酒酒。
江酒酒接过药,吞了下去,夏正好心的递过去了水。江酒酒吃完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但她同时也感受到了一道炙热的目光在看着她,她抬头看见景修一脸严肃的双手插兜看着她,那如墨的眼眸盯着她,像是要看些什么出来一样。
她心一虚,慌忙的低头,看向杨浮生,虚弱的扯起嘴角“老杨啊,你刚刚干啥打那个小帅哥啊,人在帮我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