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卿一直盯着她的表情,见她沉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起了玩笑的心思,笑说:“你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不如我以身相许?”说完还抬手轻轻拍了拍胸口,一脸天真道:“你要嫁过来吗?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说到后面,他更是一脸自恋地扬了扬下巴。
秦惑蓦然怔了怔,随即噗嗤笑出声,“想得美!你只能入赘。”
顾言卿丝毫不在意,爽快道:“也行啊!我什么时候过来,不如今天就让人把这里布置一下,当做我们的婚房。”说着促狭地朝秦惑眨了眨眼。
秦惑好笑地摇了摇,向前走到了床边,抬手摸向他的额头道:“少说废话,合作伙伴之间谈什么嫁不嫁的。”
感觉手上传来的温度不再滚烫,她点点头道:“退烧了。”
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瞬间拉近,但顾言卿却感觉到自己被秦惑轻轻推开了。
他眼底瞬间划过一抹失望,又迅速被掩盖在睫毛下。这些话也许都是开玩笑,但也不妨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他也不确定想听到什么答案,心底突然有些乱。
两人都没再说话。
秦惑伸手解开顾言卿的衣袍,想解开白巾查看伤势。
但白巾是缠在他背上的,秦惑伸手环过背,就像是紧紧抱着顾言卿。
顾言卿舔了舔嘴唇,喉咙突然有些干涩:昨夜她也是这样帮自己包扎的吧。
秦惑解开伤口的包扎,拿过一旁的药膏,仔细地涂抹在伤口上。
空气太过安静,秦惑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地冲击着顾言卿的神经。
他挺直腰,神情平淡,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实则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了。
随后冰凉的触感贴在伤口处,立刻带来火燎燎的疼痛,把顾言卿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微微皱起眉头,好不容易有了些血色的脸,顿时白了几个度。
“这是什么药?”顾言卿忍了几秒没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疼?”
秦惑闻言一愣,想起当时老郎中递过药箱,还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其中有个伤药很猛,虽然药效比较好,但一般还是别用。”
她抬头看了眼顾言卿的脸色,露出些许同情的笑容,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迟疑。
“是老郎中配的伤药,药效很好。”秦惑上完药,转头就将药瓶塞进了药箱里。
在顾言卿看过去的时候,还欲盖弥彰地关上了药箱的盖子。
顾言卿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了猜测:“有其他伤药吧。”
果然刚才的温馨都是假象。
秦惑睁大眼睛,无辜地摇了摇头道:“我是那种人吗?”
接着她率先发火,把手中换下来的白巾往地上一摔,喊道:“我昨夜一晚没睡,就为了照顾你这个伤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想不认帐啊!”
顾言卿被她的架势吓到,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