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清依稀记得鲁班书里记载过一种术法,叫雪山水术。
难道周围有人作祟?!
顾月清起身走到灶台边,还没到跟前熊熊火焰烤的她脸颊生疼,可锅里的热气寥寥无几,仿佛冬日一样冰冷。
“先别烧柴火了,有人作祟。”顾月清一眼便看出事情不对,低声对葛家嫂子说道。
灶台忙碌的几个人也立刻停下手,紧张凑上来:“这可怎么办?马上就要开席了……”
灶台的异常也引得其他人侧目,时不时望向这边:“怎么还不上菜?怎么了这是?”
“难不成有什么新花样?咱们坐着等就是,白吃的饭还挑什么?”
今日婚宴,除了村里人在场,还有些隔壁村和路过的路人,靠山村的风俗便是这样,只要家里有喜事,不管认不认识,都可以来吃一顿饭。
顾月清抬眼,冷静的目光扫过席上众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她清了清喉咙,冲着谷场高声道:“不知道哪位朋友在这里?我是新郎的妹妹,只要阁下收手,今天席面随便吃,还请高抬贵手。”
雪山水术使用不是什么难事,施术的人也会在附近,可一旦破了术,施术的人便会被反噬,轻则受伤,重则会失了性命。
今天大喜的日子,顾月清不想闹出人命,所以先礼后兵,只要那人肯收手,她也不会多言。
席上的人诧异看了看顾月清,又互相看了看,并不知道她的说什么。
片刻之后,周围还是一片寂静,而锅里的水还是冰凉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月清转身,顺手扯了一把稻草,三根稻草互相插在一起,搭了一个“天梯”。
顾月清口中默念:“弟子诚心送雪山大娘雪山三娘雪山顶上放豪光冷冷冷冰冰冰,去!”
三根稻草仿佛被人背在身上,颤颤巍巍抖了好几下,随即“轰”的一声,直接烧了起来。
须臾间稻草被烧成了灰烬,只在桌上留下三条黑漆漆的灰烬。
“啊!啊……烧起来了,救命啊……”惨叫声响起,谷场角落里冲出一个浑身破衣烂袍的乞丐,身上火焰烧的通红,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周围几个村名见状,赶紧端了一盆水泼上去,连泼了三盆水,火焰才渐渐灭了。
顾月清也走到了跟前,弯腰看着烧的满脸伤疤的乞丐,很不客气:“就是你?!”
乞丐知道自己技不如人,立刻跪下求饶:“我知道错了,求姑娘高抬贵手,我以后不敢了。”
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什么都豁的出去。
“快滚,别让我在看见你,再敢乱用术法,下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顾月清冷冷开口,仿佛看着一具尸体。
乞丐也不敢多说,连滚带爬的朝外面跑去,记下就没了踪影。
锅里的水咕嘟嘟冒着热气,放在锅里的木桶里也冒着饭香——饭煮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