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清摇了摇头,指着桃树道:“这是催运的风水局,你最近几天运气好就是因为这个。上次烧袍子时我看漏了,没发现这几棵桃树。”
宋兵不解:“这是谁在帮我?”
“帮你?这是在害你!他催的以后几十年的运集中在这几天爆发,运气用完你也就油尽灯枯了!”顾月清冷笑。
真是好手段,竟然让她也看走了眼。
想起这几日的事,宋兵只觉得阵阵后怕,他紧张看着顾月清:“大师,这可怎么是好!我把这树烧了!”
他伸手就要拔树。
“不行!”顾月清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现在整座山的气运都在树上,你拔了树宋家祖坟的风水就坏了。”
说着顾月清从腰间荷包里摸索出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展开油纸,将里头的石灰撒在树根部。
三棵桃树撒了三圈,森白的石灰铺了厚厚一层,看不出有什么作用。
“大师,这是做什么?”宋兵也蹲下来看着树根。
石灰碱性大,植物最怕遇到石灰,撒在树根的石灰用不了几天就会浸到泥土里,这几棵桃树便会慢慢枯萎。
大自然孕育出来的东西非人力可以强行改变,但潜移默化可以。
“以后每天你都来查看这几棵桃树,等到桃树完全枯萎后就好了。”顾月清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石灰粉。
宋兵虽然不懂,但对顾月清的信任从来没变,他点点头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谢谢大师,谢谢,我回去就把金子全拿出来给你。”
他想起藏在炕下的金子,义愤填膺道。
“不用,用了气运得来的金子你就放心去花,不用白不用。”顾月清抬眼环顾四周,淡淡道,“这几棵桃树是被人故意种下的,他还真是狠毒,全族就剩你一个人,全部气运应在你一个人身上,不出七天必定暴毙,他这是要你死!”
站在阳光下,宋兵只觉得浑身寒津津的,他颤抖着开口道:“我虽然倒霉,但从没有害过人,怎么会……”
“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人?或者你家有没有什么仇人?”顾月清伸手摘了一片野草,拿着野草根茎在坟圈涂了一遍。
野草青绿的汁液沾满坟茔,没什么变化。
坟墓没被人动过手脚。
宋兵闻言苦笑:“我家里人死的死散的散,就只剩我一个,我哪里知道什么仇人。至于得罪人,虽然街上的叔叔婶婶们见到我就骂,但经常把饭菜放在我家门口,应该也不算得罪他们。”
“不用想太远,应该就是你父母同辈人。你再想想。”
宋兵修长地眉头微微蹙起,忽然又舒展开来:“还真有一个!我爹刚去世的时候,家里来了个陌生男人,娘让我叫他三叔,他经常来家里送东西,时不时帮点忙,可每次他走之后娘总是病恹恹,没多久娘就病死了,他也再没来过。”
三叔?!
如果是亲戚,他为什么要破坏宋家的风水?这样对他自身也无益。
“大师,是不是他?”宋兵忍不住问道。
顾月清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要亲自见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