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娘?”包拯疑问道。
江秀娥展昭认识,刘家饭铺的菜做得很美味,江秀娥也很和气,所以开封府的衙役去吃的人蛮多的,展昭那时巡街,也经常在刘家饭铺吃午食。他沉声问道:“江大娘怎么会和乔安在一起?”
“回展大人,这,小的不知道。”
包拯忙命展昭:“展护卫,劳你访问临近几个车轿行,看乔安雇车去了何处?”
“大人,依学生拙见,如果乔安真和江秀娥逃逸,应是去了江秀娥的家乡。国朝对于户籍管理甚严,乔安如为假冒,定不会去太康县;如以王正的身份回去,这么多年,王正家乡的户籍应该取消。如无户贴,两人无法安家落户,那么江秀娥的乡籍所在处只能是两人唯一安家落户处。”公孙策款款道来。
“公孙先生说得有理。”包拯沉吟道:“公孙先生,劳你做两件事。一件是描绘乔安画像,让张福辨认。一件是调江秀娥的户籍档案,看她老家何处。”
“是!”展昭,公孙策分别领命而去,各自行事。
三十五
经张福辨认画像,给张禄娘送银子的就是乔安,他一直以为姓“夏”,却原来,“夏”和“乔”发音相近,误听所至。
事实确凿,包拯当即下了缉捕令。
江秀娥的乡籍是蔡州下面的留县,车轿行的记录也是乔安和江秀娥雇的车是往蔡州而去。但是在派谁去蔡州缉捕乔安时,包拯犹豫了。乔安的风雷刀极为狠辣,只有展昭能够对付,但展昭左手已受伤,但凭右手,是否有危险?
“大人,属下和他交过手,王朝马汉不是他的对手。请大人派属下前往蔡州,将乔安缉捕归案。”展昭急切道。
包拯点点头,踌躇道:“可是,展护卫,你左手不能动弹,而乔安的风雷刀法也很凌厉,本府担心,你单手与他对阵,恐有风险。”
展昭温润笑道:“属下能够制服他。在洛阳山道,他们师兄弟联手,也没占上风,借着倾盆大雨,才侥幸逃脱。大人,属下虽然左手受伤,但使剑用的都是右手,并不受影响。”
“还是要小心。”包拯的眸中溢出一抹慈和:“不要硬拼,让王朝马汉协助你。如暂时无法缉捕,也不要勉强,自己的安危不能置之度外。”
“属下明白,谢大人关心。”展昭眸中闪过一丝清澈的笑容,这么多年,每逢他出外缉捕凶犯,临行前大人都要关照几句,话语不多,却很温暖。
包拯见天色已晚,又吩咐道:“今晚你且回家歇息,明日一早,带领王朝马汉前往蔡州留县,如有必要,可调动蔡州府捕快。”
“大人,”展昭禀道:“属下还是便装缉捕乔安归案,莫要惊动蔡州府。其一,乔安为开封府老衙役,和属下有过同事之情,属下也不忍见他在众目睽睽下缉捕到案,尊严荡然无存;其二,即使乔安有罪,江秀娥毕竟无罪,还要在当地生活下去。如果捕快聚集,难免惊动左邻右舍,引起各种猜测,甚至流言蜚语,江秀娥一个单身女子,以后很难抬头做人,于她名节有碍。大人,凭属下一己之力,即使乔安不听规劝,和属下硬拼,属下自信,也能将他缉捕。”
包拯眼中露出赞许的笑容,展昭跟随他十年,机敏,干练,沉稳,但他最欣赏的,还是这个孩子的善良和仁厚。他颌首道:“就听你的,便衣将乔安缉捕到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