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味道会不会一样好。
恰好微风拂过窗栏,轻轻掠进来,无声翻动着桌上的书页。
细簌声音响起,卫榲栀耐心等祁宵的过程中,余光扫了那一眼。
瞬间抓住了眼球。
她伸手拿起那本。
笔记本一如祁宵书的风格,页边卷起,因他反复翻动而留下破旧的痕迹。
抬起的手指顿了顿,她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顺序:确认姿势正确,调音,爬格子,拨片。
底下还画着吉他的简笔画。
每个吉他部件都画了条横线,旁写着它们的名。
琴头,弦钮,品格品丝,音孔...
她不由惊了一下,虽然早就知道他在偷偷学,但见到了详细认真的记录,她对他的用心程度有了实感。
倏地捕捉到那走来的脚步声,卫榲栀快速合上笔记送回原处。
“姐姐,我好了。”
见祁宵走来,卫榲栀低下头有些无措,长睫微颤。“我、我现在分一下蛋糕。”
目光落回精致蛋糕上,她将蛋糕切好放在纸盘子上,给祁宵的那份特意切大点,只给自己留了颗草莓,其余都归祁宵。
他对自己真是太好了...
或许是这两盘蛋糕存在着肉眼可见的巨大差异,祁宵接过蛋糕的动作顿了顿,眼底掠过不明的疑惑,他说:“姐姐,你给我分的太多了。”
“不多不多。”
卫榲栀在心底因感动为他流的泪都快成汪洋大海了,她看向祁宵,笃定道:“你放心吃吧,我最近刚好胖了一点。”
见她这样,祁宵也不好再推拒,抬起的手还传来疼痛,但他面不改色吃完了这碟蛋糕。
动物奶油的香甜包覆下,是草莓与椰碎味道的交织。
香浓与清甜,绞碎了一点他不久前的乌云密布的心情。
“感觉还不错。下次有钱的话再买这家。”
卫榲栀深感甜品万岁,加上无意看见那本为她而做的笔记,她现在心情不错,又觉得自己动力满满,快速收拾好纸碟。
走前语气轻快,和他许诺:“那我先上楼咯。等姐姐有钱,请你吃份大的蛋糕。”
视线里是她身后扬起的马尾,发梢微卷,她的步伐轻快,浅杏色的衣裳在夏风中,勾勒出她。
祁宵淡淡应了声好,轻飘飘地,点漆般的眸子似有暗光流动。
“谢谢...姐姐。”
那刻他和他的声音,好像随时都要被风吹散,凌乱而破碎。
卫榲栀用了一下午整理出三大主科的错题,肚子响起时,她才发觉自己连学了六个小时。
她不禁有点沾沾自喜,眉梢扬起。
这微微喜悦来源于她的充实。
她起身松了下筋骨,扭了扭脖子,然后拿起桌上的钥匙和手机,准备出去吃饭。
心想着吃面呢还是吃米饭。
一把拉开门后,她却看到楼梯上缓缓走来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
楼梯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声而亮起,瞬间使卫榲栀看清了他的脸。
整月不见,一双依旧危险猥琐的眼眸暗光流转,眼尾泛着几条褶子,显得油腻年老。
他同时也在无声地审视着她。
好像要透过衣料看光她的身体,脑海上演着身下的她白皙,柔软和美好,又想象着她的呢喃,求饶和爽的要死的神情。
仿佛那动听的声音即将在耳边演奏。
光是想着他便不能自已。
而她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他。
是在发现微型摄像头后,张楚的房间里。
卫榲栀不禁瞳孔微缩,心脏卡在喉咙里。内心的声音轰隆如雷。
怎么办,祁宵。
如果去到他曾经站着的地方,
会不会再次见到那对吵架的人?而他当时有没有和我现在一样,幻想迎着风坠落的感觉。
彼时,她心里想的人骑着电动车不久前送完最后一单后,戴上头盔系好后。
前后迅速被从巷子里走出来的人包围住,他握紧车把,面庞结了冰似的冷,微微蹙起的眉冰凉而淡漠,他淡淡地扫了一眼。
前面站着五六个人,各个目光凶狠,手持长棍。
“祁宵。”
“听说你不上学了?怎么回事呢,不是好学生了?”
犹记当初小巷子2v1最后被遏在墙上的耻辱感,朝祁宵身上挥得那几拳怎么能够弥补他这个月的身上心上的痛啊。
他这个人,最喜欢礼尚往来,也最喜欢数倍偿还。
林业其嗤笑着,心道祁宵在劫难逃,他不由眼泛冷光,目光愈发显得阴沉。手上已下意识使出了点劲握紧了棍子。
“要不和我们玩玩?反正你现在也闲的要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