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皖初闻言这才放下了心,不得已只能留在宫殿等着消息。两日后九暝扶着受伤的灵君一同回来,而乾坤珠里只封印了蠪蛭,纂雕却不知所踪。这之后灵君的身体每况愈下,全靠九暝长老的调养才勉强有些精力去处理要事,更别说抽出精力去追寻纂雕了。他也曾找过,但是纂雕藏得太深,很难有它的消息。
因此自从他知道了纂雕的行踪,就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想要尽快亲手封印纂雕,带回结界,然而没想到一个失误,让纂雕再次逃之夭夭。他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只是他被懊恼和愤怒冲昏了头,才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其实也怨不得宁昭昭,是自己没本事。
风皖初沉默地站在崖边,闭着眼睛让自己冷静一点。
“宁姑娘不要太过难过,你也知道大公子刀子嘴豆腐心。”燕随舟有些担忧地走向了风皖初,在错身略过宁昭昭时对她温声安慰到。
宁昭昭感激地扯出一个微笑,算是回答了燕随舟。
周千念扶着宁昭昭一路从琰山回到房间,安顿好她后,坐在了她的床边。
“这几日你好好休养,我们都知道你也想出一份力,所以不要太过自责。纂雕既已受伤,灵力大减无力作乱,更不会逃得太远,封印它只是早晚的事。”周千念一边替她疗伤一边宽慰道,“这是大公子托我带来的,服下会好得快一些。”
然后拿出一颗丹药递给了宁昭昭,温和地对她笑了笑。
宁昭昭十分懊悔,全然不见平日里活泼的样子,接过丹药,呆呆地靠在一边。
周千念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退出房间关上门,来到庭院中与风皖初交谈。
“药我已经给她了,大公子莫要太过介怀,纂雕此去极有可能飞回……”周千念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他都脸色,又继续说道,“飞回魏国玘山,我听闻灵君尊上从前就是在玘山与它交手过。”
风皖初转过身面向周千念,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父君十几年前追寻纂雕和蠪蛭到玘山,可惜当时御界长老虽耗费了所有的灵力修补结界,可不知为何,结界仍然破损严重。长老身死后,父君只能先倾注更多的灵力在修补结界之上,到追寻那两个异兽时已经损耗了太多灵力,这才让纂雕逃跑……”
听完他的这些事之后,周千念心中有些沉重,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解他,只是说,待会儿得去普来江封印蠃鱼,戌时便走,风皖初望了一眼宁昭昭的房间,收回目光对周千念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傍晚
一道黑影飞过磷川,踏进大殿,向尊位上的两人拜到。
“你受伤了?”
“没有,多谢君上关心,弟子探查到那一行人未能成功封印纂雕,至于蠃鱼,更是没来得及。”
真是废物啊,本以为两只异兽能拖他们一会儿,没想到一只都搞不定,鬼君有些等不及了,向一旁坐着的人示意。
“断魂,你让唐翊动身去魏国吧。”
断魂长老明显有些不虞,淡淡开口:“君上当真要如此吗?”
“怎么,本座的决定需要向长老请示不成?”
“属下不敢,只是……唐翊还有旧伤,体内的阴煞尚不能自如控制,此去变数未知,属下认为…… ”
“够了,没有人比唐翊更合适。”鬼君有些戏谑地说道,“断魂爱才心切本座理解,他来到我鬼域已数十载,这点伤都养不好,那怎么能让他接替你呢?本座也是给他一个机会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能力出众,证明自己忠心鬼域,证明自己和过去断了个干净,鬼君下派好了任务,悠哉悠哉地窝回了宝座,他就是喜欢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