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该起床吃饭了,秦观刚刚来过一次你知道吗?”
“我不吃了,让我再睡一会。”栾杳玉昨晚在栾瞻辰睡着后又花了很长时间才又睡着,到了早上是一点都不想起床,索性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打算接着睡。
“那要给你带一点吃的回来吗?”栾瞻辰隔着被子拍了拍栾杳玉的头,“听得见吗?”
“嗯……不吃了不吃了,你去吃吧,吃完早点回来。”
“行吧,你接着睡吧。”大年初一的你就睡吧,不过也没有别的事,栾瞻辰站在床边无奈地看着床上的人,心里吐槽了几句就去吃饭了。
“你姐呢?”饭桌上,秦观看着就栾瞻辰自己一个人进来,眉毛一皱。
“还在睡呢。”栾瞻辰摊摊手,“叫不起来了。”
“昨晚很晚睡的吗?怎么连饭都不吃了。”
“我家霭霭也还躺在床上呢,不知道昨晚玩手机玩到几点呢。”沈玉寒妈妈坐在对面,脸上带着笑。
“沈玉寒小名真叫霭霭啊?”秦观眉毛一挑,之前一直想问,碍着两个当事人都在场他没好意思开口,好不容易这俩今天都不在,终于被他找到机会了。
“呃,对,是……”沈玉寒妈妈一愣,没想到秦观会问这个。
“哪个霭啊?”
“阿禁你这么好奇做什么啊?”章花岁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很好奇。”栾瞻辰喝了口粥,装正经的说。
“是雾霭的的霭,因为我叫沈霁,她叫吴晴和,有句诗是‘泛霁霭晴和’,所以我就给他取了个小名叫霭霭。”
“我好像吃了一大口狗粮。”章花岁看了沈玉寒爸爸几眼,再去看看秦观,“阿禁,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就问问。”
“你家栾杳玉的……”
“对,也是霭霭。”秦观打断了沈玉寒妈妈的话,“有句诗,‘杳霭流玉,悠悠花香’,就从那里面取的。”
“啊这样吗……”沈玉寒妈妈点点头,微笑着附和,“真是好名字呢。”
“嗯,好名字。”秦观跟着点点头,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转头去看栾瞻辰,对他笑了笑,“吃饭吧。”
“好。”栾瞻辰被他看的有点瘆得慌,瞥了秦观两眼之后开始吃饭。
大年初一过得很快,栾杳玉几乎是在床上躺了一天,什么也没干,狠狠地玩了个痛快,这让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栾杳玉感觉异常的舒服。
“你家沈玉寒,早饭又不吃了吗?”大年初二早上吃饭时候,秦观看到沈玉寒又不在,随口问了一句。
“听说山下有个村子今天搭戏台唱戏,他刚吃了些点心就出去了。”沈玉寒妈妈无奈地笑笑,“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听戏去了啊?”章花岁眼睛一亮,去找秦观,“阿禁我们待会也去看看吧?”
“我真没这兴致,你要去你自己去好吧?”秦观拍了拍章花岁表示安慰,“你要听戏在网上找找不就行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真是的……”章花岁嘟囔了几句也消停了下来,只是脸上带了些失望。
“姐姐,我也想去听戏。”另一边,栾瞻辰拉了拉栾杳玉的袖子,眨着大眼睛对她说。
“咳!什么?”栾杳玉喝粥被呛到了,眉毛一皱,“你听得懂吗?”
“我写作文时候可以用。”
“那你俩去吧,刚好凑一对。”
“阿禁!这合适吗!”章花岁掐了秦观的胳膊一下,“这能一样吗!”
“啊好好好,当我没说啊。”
“那行吧。”栾杳玉纠结了一下,想了想自己也确实没太有事干,出去逛逛也不是不可以,于是去问沈玉寒妈妈,“在哪里搭的戏台?”
“说是上山时候经过的那个村子,也不远,具体的我也没多问。”
“那我开车带你们三个去,行了吧?”秦观说完啧了一声,“哦,岁岁的车。”
“你还知道是我的车啊!”
“那我开,行了吧?你们三个玩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
我是真不知道他话里有什么“这还差不多”的,栾杳玉瞟了两眼小情侣,决定忽视掉他们。
“姐姐吃包子。”栾瞻辰看栾杳玉发呆,就给她夹了一个包子。
“嗯,好。”栾杳玉点点头,低头专心吃饭了。
“人这么多吗?”秦观开着章花岁的车,顺着路往山下开,进了村子之后顺着有些刺耳的乐器声找着了戏台。
“初二,大概人都没事干了,比较闲吧。”栾瞻辰扒着车窗往外看,“隔着这么远,都听不见在唱什么了。”
“都说了你要看在家找找视频看了就算了,这种时候人肯定很多啊。”栾杳玉靠在后座上,把栾瞻辰的头往后拉了拉,“外边还冷,何必呢?”
“我没见过这种场面,能理解一下吗?”栾瞻辰对栾杳玉眨眨眼,“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小时候有登台唱戏的机会好吗?”
“姐姐以前唱过戏吗?看不出啊?”章花岁坐在副驾驶,听见这话转身去和栾杳玉聊天,结果被秦观揪着领子把头给转了回去,“阿禁你做什么啊?”
“问那么多做什么,和你又没关系。”秦观把车停好,“下车吧,去看你们的戏吧。”
“哎呀,隔着好远啊,还得走那么长一段路呢。”
“再往前走就没地方停车了!”秦观恨不得把章花岁给踹下车,“走那么段路委屈死你了是吧?赶紧下车。”
“感受感受这种大戏吧,可怜的城里孩子。”下车后,栾杳玉牵着栾瞻辰的手,“居然没听过戏。”
“你们太靠谱了,居然都不知道我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栾瞻辰捏了捏栾杳玉的手,“你听了十几年很得意是吧?”
“我是真的有经历,所以我真的没兴趣。”栾杳玉叹了口气,“我小时候,村里有那种集会什么的,缺人,就把我给带过去了,穿上衣服,化上妆,再戴上首饰,坐在个垫子上当菩萨或者其他神仙,其实还比较有意思吧,就是他们在边上唱的我实在是听不懂吧。”
“真的吗?看不出你还会干这种事情啊?”
“哎呀,小时候总是会被一块糖骗走的啦,还被反复骗。”栾杳玉轻笑,“然后我回去就被外婆好一顿骂,送我回去的人是被外婆拿着扫把给打出去的。”
“是我我也这么干。”秦观伸手弹了栾杳玉的脑门一下,“一声不吭的就出去一下午,回来之后脸上被化的都不成样子了,换谁谁都急好吗?”
“这里隔着台子好远啊,什么都看不清。”章花岁在边上抱怨,踮起脚往远一点的地方看,然后眼睛一亮,“那边人能少一点!离戏台也近!我们去那边吧?”
“我不去,”秦观摇摇头,“要去你去,我没有兴趣。”
“那姐姐呢?”章花岁看向栾杳玉,栾杳玉也摇摇头表示拒绝,“那弟弟……”
“我要去!我什么都看不见!”栾瞻辰果断地放开栾杳玉的手转去拉章花岁的手。
“那我带着弟弟去前边了啊?你们两个别乱跑啊,别让我们回来找不到你们啊。”章花岁牵着栾瞻辰的手,对栾杳玉和秦观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