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荧翻了个白眼:“你是哪门子的好人,非得等我搜你是吧?”
男人的喊声吸引来了一群围观群众,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谢荧想翻出云纹佩然后赶紧了事走人。
“哎呦喂——我的腿——腿!”
谢荧刚一松手,男人就翻过身来按着左腿叫嚷道:“腿折了,我的腿折了!”
“装什么装!”谢荧冷哼一声,可一摸男人身上,只有几块碎银子,压根儿就没有玉佩。
这下谢荧心里有点发慌:弄错了?不能,弄错了他见我为什么跑的比兔子还,定是他已经把东西转移了。
“前面怎么回事!”城防司的一支骑巡队刚巧路过,见这边喧闹,于是过来查看,“让开让开!”
“官爷!”那男子脸变得可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她光天化日之下抢我的钱,还打折了我的腿!”
“我抢你的钱?你可真会倒打一耙!”谢荧这时正好摸到了他按着的那条腿。
这一摸不要紧,好么,他腿还真是脱臼了!
回想起那天在醉仙居楚蔚用生罗捆住傀儡仙子,谢荧竟然有点羡慕楚蔚的法器了。不像这扇子,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
如果裁月能说话,它此时一定在呐喊:对对对,都怪我,你没扔,是我自己飞出去的!
谢荧看着手里那三块碎银子,再抬头看着骑巡队的士兵。
“我……”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都什么事儿啊!
人赃俱获,领头的士兵眉头一皱,命令道:“带回去!”
谢荧这回彻底领教了什么叫地痞无赖。正要被带走时她瞥见人群里有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灵烟终于找到了这里,正焦急地挤进围观的人群。
“师——”
“嘘!”谢荧使了个眼色,从她旁边擦肩而过的时候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去城主府,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他家那个二世子给叫过来。”
灵烟会意,于是装作不认识谢荧的样子转身离开了人群。
“嘟囔什么呢!赶紧跟上!”骑巡队的士兵催促道。
“知道了,我自己会走。”谢荧拍拍衣服,在众人的围观下大步跟着骑巡队离开了。
……
到了府衙,谢荧才得知这男子名叫吴良友,自称是永清城人,经常往返于丰延和永清,做点小买卖,上午是去凝香楼只是喝酒听曲。
吴良友躺在地上,一脸委屈的哀嚎:“大人明鉴,我没偷没抢,光天化日之下被她污蔑还被打成这样!对了,她还抢了我的钱,就在她手里,人脏俱在啊大人!”
“肃静!”廷尉王安厉声喝到,一拍抚尺,又问谢荧:“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他在凝香楼偷了我的玉佩,我追出来让他站住,他跑,我想拦,就一不小心把他腿打折了。”
“然后……我让他交出来玉佩,他不交,我只能上手搜了。”谢荧无辜地摊开手,“就这几块银子,我可没有抢他钱的意思啊,只是骑巡队的士兵赶到时刚好在我手上而已。”
刚好,真的只是刚好啊!
谢荧还是头一次体验在讲实话的时候越说越心虚。
吴良友恼怒道:“什么一不小心,还刚好在你手上,你就编吧!说我偷了你的玉佩?什么玉佩?你血口喷人!”
尽管吴良友是一副无赖做派,但话听着却是言之凿凿。王安叫手下的衙役去给吴良友验伤,看他说的是否属实。
那衙役掀起吴良友的裤腿,见他膝盖肿的老高,小腿弯折的方向十分诡异。
“嘶——”围观的人看了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年轻女子看着纤瘦,下手竟这么狠毒?
“禀报大人,吴良友左膝脱位,所言属实。”
谢荧感觉这个王大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顿时严厉了起来……
“来人啊——”
“且慢!”
咦?是灵烟的声音,救兵来了!谢荧欣喜地回头望去,心情一下从焦虑到喜悦……
但她的喜悦没持续两秒就骤变成了五雷轰顶——只见灵烟擒着任容海,以押送犯人的姿势落在了府衙的大门口。
任容海一脸懵逼,他刚和家里人用过午膳,正要回自己院子里休息,突然就被一个女子给绑走了,想挣还挣不脱,一路上喊也喊累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谢荧也一脸懵逼,这人谁啊?